空中多出了一團黑色的烏雲。
仔細一看,那不是雲朵,分明是飛蟲形成的蟲雲。
“籲——”
藥無忌取出一個竹哨,用力吹響。
飛蟲揮動著翅膀俯衝而下。
為首的一隻飛蟲體型不過指甲蓋大小,通體漆黑如墨,表殼閃爍著油亮的光澤。
虞昭唇角微勾,伸手翻轉浮生鏡。
黑色的鏡麵照向蟲雲。
一股奇異的波動無聲擴散,與蟲雲相撞。
嗡鳴聲有一瞬間的停滯。
而後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片蟲雲中有半數飛蟲突然調轉方向,與自己的夥伴廝殺在一起。
不斷有黑色的蟲屍從空中掉落,輕薄的羽翼四散飄揚。
藥無忌心疼得眼珠子都快紅了。
這些飛蟲可是她用毒藥親手喂製出來的,每一隻都耗費了無數心血。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虞昭,你快停手!”
眼見飛蟲越死越多,藥無忌終於坐不住了。
虞昭手腕一翻,將浮生鏡收回儲物手鐲。
藥無忌趕緊把剩下的飛蟲與赤玉一起收回靈寵袋。
待祭刀長老宣布比試結果後,藥無忌看著虞昭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你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虞昭一笑:“這不是正如你的意?”
藥無忌哈哈大笑,“說得沒錯,虞昭,輸給你我心服口服。”
兩人肩並肩一起走下比試台,神情輕鬆,全然
沒有比試時的劍拔弩張。
他們這邊的比試結束了,司徒軒卻遇到了一點麻煩。
他這次的對手是來自天劍門的弟子楚河。
楚河與虞昭不同,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參加個人比。
他的劍道霸道、孤傲,散發著一種獨孤求敗的意境。
司徒軒在麵對他時,也頗感吃力。
好在最後他還是有驚無險地贏下了比試。
他們的比試結束後,全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唯一一個還在比試的比試台上。
那上麵站著以遊飛為首的青木門小隊,以及方成朗為首的五行道宗小隊。
兩隊的比賽從一開始就陷入膠著狀態,至今未能分出勝負。
遊飛曾在青木門見過前來求藥的方成朗,隻是對他並沒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畢竟有虞昭珠玉在前,他的存在感就顯得不是那麼強烈。
如今兩人站在正式的比試台上,他終於意識到方成朗的君子劍之名並非浪得虛傳。
藍子渝、蘇鳴、權野三人,一個音修,一個法修,還有一個體修,進可攻,退可守,隊伍幾乎沒有破綻。
由於靈力耗費過大,遊飛已感覺到體力不支。
他心知不能再繼續纏鬥下去,時間拖得越久,對麵就越有優勢。
他咬了咬舌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眼睛不住在對麵打量,希望能夠找到突破口。
這時,他的視線突然捕捉到一道略顯陌生的身影。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後知後覺想起對麵的隊伍中確實還有一位築基後期的女弟子。
可為何在剛才的幾次交手中,他都沒有注意到對方?
遊飛悚然一驚,而後是極端的興奮。
他想他終於找到了對麵的破綻。
“聽我說,等一會兒就把攻擊重點放在那個築基期弟子在身上。”
“築基期弟子?對麵有築基期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