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長槍竟朝著藍子渝的右前方疾馳而去。
司徒軒右手掐訣,想要召回長槍,耳畔的簫聲陡然尖銳,猶如鋼針猛地紮入識海之中。
“唔!”
司徒軒悶哼一聲,神色瞬間萎靡。
他眼前陣陣發黑,身形搖晃了幾下,然後支撐不住,單膝跪倒在地上,額頭冒出大量冷汗。
藍子渝停止吹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司徒家族的少家主?不過如此。”
司徒軒咬緊牙關,猛地抬起頭,眼中迸射出憤怒的光芒。
藍子渝惡劣地揚起嘴角,一字一句道:“廢,物,一,個。”
說完,他似還覺得不夠,又補充道:“不要以為獲得個人比前三就很了不起,就算是第一名,我也不放在眼裡。”
“是嗎?”
伴隨話音響起,藍子渝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然後砰的一聲,砸進後方的淤泥堆中,濺了一身的臟泥。
一隻手臂出現在司徒軒的眼前。
他強撐著一口氣仰頭看去,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虞道友。”
虞昭微微頷首。
司徒軒大喜過望,連身上的疼痛都似乎減輕了不少,他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搭在虞昭的手臂上,慢吞吞地站了起來。
“還能走嗎?”虞昭問。
“問題不大。”
司徒軒顫抖著手臂,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服下,語氣虛弱無力,分明是在強撐。
虞昭皺了皺眉頭,“你們為著什麼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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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她是尋著簫聲而來,剛好聽見藍子渝在大放厥詞,順手就幫藍子渝驗證了一下話語的真實性。
事實證明,藍子渝的話毫無根據性。
司徒軒正欲解釋,藍子渝的聲音後發先至。
“虞昭!你敢打我!”
他頂著一身汙泥,憤怒地衝著虞昭咆哮,聲音尖銳,堪比蕭聲。
“打都打了,你再說這句話,不覺得有點遲嗎?”虞昭挑眉輕笑。
藍子渝氣得渾身直顫,“好啊,你居然為了一個野男人打我!我可是你的師兄!他是你什麼人!你這麼護著他!”
“藍子渝,你還要我說幾次,你早就不是了。”
“虞昭!你以為你叛出師門就能舍棄我們之間的關係嗎?你做夢!我告訴你,這是你欠我的!你一輩子也還不清!”
“欠你?”
虞昭覺得好笑。
難怪藍子渝每次對她指手畫腳,都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原來在他心目中,他自己才是被虧欠的一方。
“我欠你什麼了?那根破笛子?我早就還你了。”
“你說紫雲竹笛是破笛子!”藍子渝如遭雷擊,“那是我親手為你打磨的!虞昭!你根本就沒有心!”
“對,我沒有心,不然也不會任由你在外麵說我的壞話,造我的謠,早該與你恩斷義絕。”虞昭反唇相譏。
藍子渝語塞,而後惱羞成怒,“那又如何?至少我沒有動你一根手指頭,你現在卻是為了彆的男人與我動手,你的行為更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