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法師,為何隻敲木魚而不辯駁,是不是也覺得有愧於佛祖?”
不言一聲不吭,顯得藍子渝像是在唱獨角戲。
藍子渝心情越發惡劣,言語也越發歹毒。
“阿彌陀佛。”
不憂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不言的木魚槌第三次落下。
不言宛若是被解開了封印,麵目頓時猙獰起來。
他挽起寬大的袖子,手持木魚槌指著藍子渝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愧愧愧!貧僧愧你個大頭鬼!貧僧手裡拿的不是木魚,你才是真正的木魚,天生欠捶的貨!難怪虞昭離開獨月峰越過越好,就是被你們這群蠢貨給拖累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這樣的腦子也就隻配和葉從心玩!”
因為距離太近,不言的木魚槌都快戳到藍子渝臉上去了。
藍子渝被不言的爆發驚得怔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頰充血,整個人猶如暴怒的狂獅。
“該死的禿驢,我要殺了你!”
“來!你隻要敢來,貧僧就敢超渡你!正好為修真界除了一個禍害!”
不言嘴上叫囂得厲害,實則已經躲在自家師兄身後去了。
論實力,他暫時還打不過藍子渝。
可他有師兄。
藍子渝沒有。
所以四舍五入,還是他贏了!
嘿嘿!
“來打貧僧呀,笨蛋!”
“啊啊啊!”
藍子渝快被氣瘋了,他掏出自己的法器,就要衝上去和不言拚個你死我活,被葉從心死死抱住。
“二師兄,不要,不要!”
葉從心也很生氣。
不言罵藍子渝也就罷了,怎麼連帶把她也一塊捎上了。
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袖手旁觀。
藍子渝若真是和不言打起來了,無論誰輸誰贏,她都脫不了乾係。
而且還有蟲王對她虎視眈眈,藍子渝受傷,就沒人能夠再護住她。
無論如何,這一戰都不能打起來。
不憂也不想讓事態惡化,於是一連往藍子渝身上施了數個清心咒,總算讓藍子渝冷靜下來。
“不言,記住你今日說的話,等離開之後我一定會請師尊出麵,向貴寺主持請個說法!”
藍子渝顏麵掃地,拽著葉從心離開之前,還不忘摞下狠話。
不言半點也不心虛。
“師兄,你可要幫我作證,是他先罵我的,我是合理反擊!”
他是僧人。
又不是聖人。
就算是聖人,也沒有光挨罵不還嘴的。
不憂微微頷首,“我自會與主持說明。”
“二師兄,二師兄,你慢一點,你抓疼我了!”
葉從心被藍子渝拽了一路,終是沒忍住,甩開了他的手。
撫摸著紅腫的手腕,葉從心眼眶一花,我見猶憐。
“小師妹,對不起。”
藍子渝懊惱地攥緊拳。
他無意傷害小師妹,他隻是太生氣,疏忽了。
“我沒事。”葉從心故作堅韌地搖了搖頭,“二師兄,你是不是……”
她正想旁敲側擊打聽藍子渝之前遇到了什麼,導致情緒失控,熟悉的嗡鳴聲再度響起。
她神情一驚。
不好!
那隻蟲王又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