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綁走來自百花穀的韓心蘭,中若是讓他對虞昭出手,與五行道宗為敵,再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
另一位元嬰老怪的想法與他大差不差。
兩人隻和虞昭打了一個照麵,鬥誌就少了一大半。
天樸子還不知道,他自以為虔誠的信徒已經開始動搖,並隨時準備背棄他。
他還在朝虞昭大放厥詞。
大概的意思就是質問虞昭為什麼不好好呆在五行道宗,跑出來多管閒事,今日就是他的死期雲雲。
他說得慷慨激昂,對麵的虞昭和花圖卻毫無反應。
虞昭還在思索她和天樸子可能產生的關聯,花圖則是聽不進去長篇累牘的空話,隻當他在放屁。
於是,天樸子的聲音越來越低,一張臉越來越紅,逐漸有向紫色進化的趨勢。
好在虞昭沒有讓他尷尬太久。
“你和鬼姥是什麼關係?”
鬼姥就是前不久死於虞昭之手的邪修。
她為了煉製血丹,大肆捕捉妖獸幼崽,竟然還將主意打在了龍潭山脈的妖獸老巢上,最後自食惡果。
而虞昭之所以將鬼姥和天樸子聯係在一起,一是因為兩人都朝幼崽下手,而且還都是用類似血祭的方式,二則是最近和虞昭發生過衝突的隻有鬼姥幾人。
除此之外,虞昭再想不出彆的可能。
“嗬!鬼姥!什麼玩意兒!我不認識!”天樸子斷然否認。
虞昭冷笑一聲。
不承認沒關係,她更喜歡親自從對手腦子裡挖出她想要的東西。
素手一招,
浮生鏡立於胸前。
天樸子三人神情一凝,心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連往身外套了幾十層靈力屏障。
虞昭正準備往浮生境內注入靈力時,心念一動,轉頭看向花圖,嘴角挑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花圖莫名抖了抖,一臉疑惑。
“有興趣和我聯手一戰嗎?”
“有!!!”
花圖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兩顆若隱若現的犬齒立刻露出全貌。
這一路上,他不就是在期待這一刻嗎!
“我要怎麼做?”
激動之餘,花圖不由又有些緊張。
既怕不能展示出完整的實力,又怕影響虞昭發揮。
虞昭用傳音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然後又拍了拍身前的浮生鏡。
花圖眼睛放光,不住點頭。
“好,好,就這樣做!”
天樸子不知道虞昭和花圖在商量什麼,隻覺心裡和貓抓似的難受,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悸。
他意識到不能再繼續等下去,勒令塗家老祖和另一位元嬰老怪一起上前誅殺邪魔。
所謂的邪魔自然就是指的虞昭。
塗家老祖二人心裡萬般不情願,但礙於天樸子的積威,他們隻能照做。
這個時候就能很好地反映出自願與非自願的區彆。
天樸子一馬當先,衝在最前,兩名信徒臉上做出憤怒焦急的神色,慢悠悠的跟在後麵,速度快不了一點。
虞昭見到他們過來,不緊不慢的從腰間解下蓮花香爐,一把擲出。
天樸子作為一個精通神魂之術者,自然也知道幻術與香料配合的厲害之處,急忙屏住呼吸,向右避閃。
另外兩人有樣學樣。
一時間攻勢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