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元宗主詫異,“今越,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
周今越搖頭。
她還沒有看到葉從心的屍首,心裡總有些不安。
霽元宗主神色凝重。
“葉從心能夠在我們眼下都不露端倪,說不定有彆的傍身本領,不得不妨。”他略一沉吟,“我回頭與幾位長老商議一下,再和其他宗門通通氣,她想在修真界攪風攪雨,也要看我等答不答應。”
周今越心知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便暫且將心中疑慮按下,又詢問起五桑掌門煉丹的情況。
提起此事,霽元宗主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
“快了快了,最多再有半年的時間就能結束。”
五桑掌門煉丹的時候,他也沒閒著,時不時就跑去看兩眼,還找了好幾個撇腳的理由塞弟子去學習。
五桑掌門和寶華散人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寶華散人有時心情好,還抽空指點……
周今越見霽元宗主說著話,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她疑惑道:“師尊?”
霽元宗主看向周今越,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我說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寶華散人院裡那個年輕小子不見了,當初我可是打包票要將人給看好的。”
“忘生?”
“就是他。”
“他不見了?”
“權野和葉從心打鬥將屋子弄塌了,等弟子前去清掃時,他已經不見了,宗門找遍了,也沒發現他的身影。”
周今越眉心一蹙。
五行道宗的護宗大陣可不是擺設。
倘若忘生能夠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離開五行道宗,他的來曆也絕對不簡單。
聽說葉從心這段時間都在往他身邊湊,他們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未知的關聯?
周今越越想越是頭疼。
不過此時,在五行道宗有一個人比周今越更加頭疼。
“你說什麼?小師妹死了?不可能,小師妹怎麼會死?崔玨!你太惡毒了,你居然詛咒小師妹!我真是看錯你了!”
崔玨冷眼看著大喊大叫,紅眼發瘋的藍子渝,神情淡漠,“話我已經帶到了,你信不信與我無關。”
說罷,他轉身欲走。
藍子渝豈會讓他輕易離開,飛身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不準走,你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要詛咒小師妹,她對你還不好嗎!”
“好?”崔玨冷笑,“你倒是說說她為我做過什麼?”
他以前是煉丹師,常年累月都在閉關煉丹。
是虞昭替他打理藥園,照顧嬌弱的花花草草。
葉從心又做過什麼?
不過是他出關後的幾句溫言軟語。
他給予葉從心卻是為她量身定製的高階丹藥。
他對不起的從來隻有小昭一人。
“她……”藍子渝噎了一下,繼而更加憤怒,“你連她為你做了什麼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不知感恩的師弟!”
“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有你這種腦子不清醒的糊塗師兄。”
崔玨一把拂開藍子渝的手,壓抑已久的恨意破土而出。
“我問你,你在夢裡看見了什麼?”
藍子渝的大腦完全被憤怒填充,根本沒有去想崔玨怎麼會知道他做夢的事,張口便駁了回去,“你管我夢見了什麼!”
“哼,藍子渝你以為權野和蘇鳴為什麼會去殺葉從心?因為他們和你做了同樣的夢,你明白了嗎?你清楚了嗎!”
崔玨夢醒後就坐在房間中出神,並不知道蘇鳴和權野的行動,否則他現在也隻會是關禁閉中的一員。
等長老押送權野和蘇鳴回獨月峰,崔玨才知道發生了何時,他立刻明白原來做夢的並不是隻他一人。
當然他並沒有想找藍子渝驗證他的想法,隻是礙於長老的命令才過來告知藍子渝一聲。
但藍子渝的愚蠢和自大突破了他的忍耐程度。
他不想再忍了。
他受夠了!
藍子渝因他的話怔忪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