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神色複雜的對不言道謝。
不言微微一笑,“季師弟不怪貧僧擅作主張就好。”
季寒舟頓時想起剛才被不言一腳踹下山崖的經曆,臉色一黑。
他看向虞昭,眼底流露出期待。
可虞昭的注意力早就轉移到累累白骨之上,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他。
他憂傷地歎了一口氣,清空雜緒,也開始查探附近的環境。
虞昭從地上拾起一小節指骨,而後雙指合攏,輕輕一撚。
指骨立刻化作粉末,從她指縫間滑落。
隨後她又撿起幾塊不同位置的骨頭一一實驗,結果並無變化。
她搖了搖頭。
還是來晚一步。
這些屍骨中蘊含的靈力被抽得乾乾淨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才會被放置在此地。
而布置在山崖下的陣法,應該就是不想讓人發現,特意設置的困殺之陣。
但凡今日前來調查狀況的是季寒舟一人,他將永遠留在這裡,與白骨為伍。
不言也從另一處走過來,朝虞昭搖頭。
“這裡的陣法不僅針對活著的修士,還針對死去的鬼魂,所
以……”
“我明白。”
虞昭眼眸深邃。
能找到白骨之地,已經算是意外收獲。
而且她也有了大致的方向。
屠殺玄英殿滿門的人和天樸子說的神秘組織脫不了乾係。
就算那些人不是神秘組織內部的人,也是神秘組織培養出來的邪修,專搞各種歪門邪道。
他們有一個很顯著的特點。
不依靠自身,而是總想通過其他方式增長修為,手段極其血腥殘忍。
看似平和的修真界下居然藏著一個龐大的陰暗組織。
虞昭第一次生出如此強烈的回歸欲。
她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霽元宗主,將她一路以來的所見所聞,悉數告知。
“不言,季寒舟。”
被喚到名字的二人一起看向她。
“我懷疑有一個邪惡組織在暗中活動,試圖破壞修真界的安寧,所以我準備回五行道宗一趟,向宗主稟告此情況,你們兩人作何打算?”
季寒舟心下一沉。
他知道又到了該分彆的時候。
遇到大事,他不可能不向宗門稟報。
而最快的方式就是留在玄武殿所在地,等待長老到來。
這就意味著他即將和虞師姐分道揚鑣。
季寒舟正傷感時,旁邊不言已經作出回答。
“貧僧和你同去五行道宗。”
季寒舟不忿:“你怎麼不回禪音寺?”
可惡的禿驢,一點責任感都沒有!
“貧僧可以傳信回宗門,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再說貧僧也想去五行道宗拜訪霽元宗主,也好讓主持了解他人的想法。”
季寒舟:!
禿驢……哦,不,大師說得好有道理!
他恍然大悟!
他醍醐灌頂!
“虞師姐,我也和你一起去五行道宗!”
“好。”
虞昭從白骨堆中取出幾塊骨頭,單獨收納在空間中,而後和季寒舟,不言一同前往五行道宗。
離宗多日。
她終於踏上了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