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又看向花圖。
花圖“啊”了一聲,不太確定道:“妖獸確實有渡劫這一說,可一般隻有血脈純淨的大妖才會經曆渡劫,這條小蛇……”
他頓了一下,搖搖頭:“我看不出他的來曆。”
花圖這話算是變相承認自己看不出白燃的情況,也無法提供建議。
虞昭便將希望寄托在見多識廣的龍飛飛身上。
“你可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他緩解燥熱?”
龍飛飛摸看下巴,沉吟片刻後道:“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妖獸的療養聖地,有許多受傷的妖獸會不遠萬裡前去那個地方療傷。”
花圖瞪大眼睛。
他怎麼不知道妖族還有一個療養聖地?
他愣怔的時候,虞昭迫不及待發問:“那個地方在哪裡?”
龍飛飛搖頭晃腦,“你先把我身上的幻術解開,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她的話音未落,虞昭便乾脆利落地解除施在她身上的幻術。
龍飛飛沒料到虞昭居然這麼好說話,她心思一轉,伸出三個手指,“除此之外,你還要再答應我三個條件。”
虞昭淡淡瞥她一眼。
“一個。”
龍飛飛本來還想和虞昭討價還價,但在觸及到虞昭的眼神後,她立馬放棄打算。
一個就一個,反正她現在也沒想好要讓虞昭做什麼。
“它在西域,離小光頭的禪音寺不遠。”
不言對他的新外號適應良好,聽完不僅沒有動怒,反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虞昭見不言神態有異,問:“不言,你知道在哪裡?”
不言雙手合十,向虞昭行了一個佛禮,“倘若龍飛飛施主說的是朝宗峽,貧僧的確知曉此地。”
“對,就是朝宗峽!”
龍飛飛也不藏著掖著,爽快的承認了。
朝宗峽兩側陡峭的岩壁突出,形態各異,遠遠望上去,像是一尊又一尊佛像,猶如萬佛朝宗的盛景。
又因為此典故與禪音寺有緣,不少佛修慕名前往,不言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他並不是自願去的,而是被不憂師兄強行拽去的。
不憂的說辭是多去佛光普照的地方,有利於幫助不言修行。
不言的佛法有沒有精進另說,但他的確見過不少妖獸在朝宗峽活動。
當時他並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可疑。
虞昭一聽當即決定要帶著白燃去朝宗峽試一試,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幾率,她也不想錯過。
而且朝宗峽離禪音寺很近,她還可以順便拜訪禪音寺的大師。
“我也要去!”
龍飛飛迫不及待地舉起手臂。
花圖不甘示弱,“還有我!”
全程被人無視的司徒軒終於找到機會,見縫插針提問:“虞道友,你們在討論什麼,我可以去嗎?”
龍飛飛和花圖不約而同轉動腦袋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說有你什麼事。
“司徒道友。”
虞昭也是這時才發現花圖竟然是和司徒軒一起來的,也不知這一人一獸是怎麼認識的。
“虞道友,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我已經聽堂姐說過了,我替我的族人向你道歉,等回去後我一定會如實並報給族長,請族長從重處理。”
司徒軒說這句話時,臉頰火辣辣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不遠千裡趕來,竟然是為族人收拾爛攤子。
司徒劍南訕訕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