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大師麵目慈悲,氣息溫和,從他的身上完全無法感受到化神修士的氣息,就好似芸芸眾生中的一個普通人。
教主氣焰囂張,“大和尚,此事與你無關,休要強出頭!”
“此言差矣,於諸眾生,視若自己,他人的事便是貧僧之事,又豈是強出頭,再者眾生平等,施主又何苦咄咄逼人,不如放下心中成見……”
戒嗔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麵對教主也能心平氣和宣講佛法。
剛開始眾人還聽得津津有味。
畢竟戒嗔大師乃一代高僧,每年都有無數向佛之人跋山涉水趕來,就為聽他的講座。
然而時間一長,眾人漸漸有些站不住了。
實在是太長,也太能說了。
戒嗔大師不累嗎?
戒嗔大師累不累,花圖不知道,但他累了,他借用旁邊老牛的牛角撓了撓屁股,最後還是沒忍住,壯起豹膽,向不言和戒嗔告狀。
“兩位大師,他就是那個聖火神教的教主!他是不會皈依佛門的!”
所以求您彆念了!
不言的視線在教主的外袍上定了幾息,然後朝戒嗔大師點了點頭。
他也認出火焰圖紋。
戒嗔大師麵色不改,卻終於停止宣講,含笑道:“原來閣下是天火神教的教主。”
教主莫名感到一陣寒意。
他皺了皺眉,神識掃了一圈,確認附近隻有這一個化神期的大和尚。
他傲然點頭,“沒錯,我就是!”
這些大和尚再厲害也不過是佛教的擁躉,而
他可是天火神教的創教人!
他們都要低他一頭!
“閣下怎麼不早說?若早些告訴貧僧閣下的身份,貧僧也就不會……”戒嗔大師的麵色猛然猙獰,“……在你身上浪費時間!邪魔歪道,看老僧超度了你!不言!”
不言恭恭敬敬的將木魚槌雙手遞上。
戒嗔大師外袍一撩,舉著木魚槌就衝上去了。
花圖:?
妖獸們:??
司徒軒以及一眾元嬰老怪:???
不是,怎麼個事?
戒嗔大師,您剛才不是還在宣揚佛法嗎?怎麼就開始動手了?
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不體麵的粗暴方式。
您這樣讓我們以後還怎麼正視佛修啊?
不言倒是一臉從容。
外人有所不知,他的木魚槌其實就是他的師父戒嗔大師曾經的法器。
當年戒嗔大師在禪音寺內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後來他的師父為了磨練他的脾氣,就給他製作了一個木魚,意圖打磨他的心性。
為了讓木魚的壽命長久一些,還特意選擇的精打耐磨的木料。
可後來事情的走向超出控製,戒嗔大師發現木魚槌竟然比其他法器更稱手,於是對木魚槌愛不釋手。
事件的最後以木魚槌被強行收繳而告終。
幾十年後,戒嗔大師心性穩定,他的師父才將木魚還給了他。
而他收徒後又將木魚傳給了不言。
不言心下感慨,師父已經好多年沒碰過木魚槌,沒想到竟然還是使的這麼順手,他也當向師父學習才是。
木魚槌在不言手中隻是一個簡單的武器,可落在戒嗔大師手裡,完全就是要命的殺器。
教主一個不慎挨了一下,感覺神魂都快被抽飛了。
最可惡的是他的神火竟然無法對戒嗔造成威脅。
就如祝青所言,禪音寺天生就是天火神教的克星。
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他隻剩下一條退路。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