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反應太過明顯,她想猜錯都難。
霽元宗主會派清衍真人處理此事,確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在她過往的記憶中,清衍真人很少參與宗門事務,偶爾會在宗門典禮之類的活動上露露麵,大多時間都是在洞府中修煉。
也不知道霽元宗主是如何說動他的。
“那另一撥人是……”
能夠和清衍真人打得有來有回,想必也不簡單。
虞昭這句話似乎是激起了眾人的談性,幾位長老紛紛發言。
“那可多了去了,前幾日有散修黃泉道人,再往前是邪修鬼無極……”
“我記得第一個好像是南域一個修真世家的老祖。”
“不止呢,還有噬天鼠和月影兔的族長……”
“……”
虞昭:……
果然就不能小看清衍真人。
走到哪裡都能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虞昭也不想去打聽清衍真人為何會與那些人發生糾葛,以他陰晴不定的性格,有一日與整個修真界為敵都不奇怪。
虞昭的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沒有發現花圖和司徒軒的身影,倒是見到不言站在角落中,見她看過來,便朝她微笑行禮。
虞昭向眾長老告了罪,走到不言麵前,第一句話就是:“龍飛飛怎麼樣了?”
“她已蘇醒,如今正在禪音寺修養。”
不言向禪音寺傳信的同時,也將龍飛飛安置在寺內。
此地人多眼雜,實在不利於她修養。
虞昭聽
龍飛飛沒有大礙,心下微鬆,又問花圖和司徒軒的去向。
不言微微一笑:“天火神教教主元神出竅後,花圖就和居住在朝宗峽的妖獸就一起離開了。司徒家好似出了狀況,將司徒軒召回,另派了一位化神期的族老前來。”
不言沒有說花圖他們其實是被他的師父戒嗔大師給嚇跑的。
雪童子幾人都留下來當了苦力,戒嗔大師也不介意讓妖獸也出出力,隻是還未開口,就被花圖猜出,他忙不迭的就帶著妖獸們一起跑路了。
虞昭了然。
她又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朝宗峽,對不言道:“不知能否上門拜訪戒貪主持。”
不言雙手合十,“貧僧已等待多時,請隨我來。”
虞昭眸中閃過一絲微光。
不言之所以等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她?
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戒貪主持的意思?
戒貪主持早就知道她要上門拜訪?
諸多念頭在虞昭腦海中一閃而逝,她很快摒棄雜念,隨著不言一起往禪音寺而去。
而她離開沒有多久,一道霸道的氣息便從天而降,轟然落在平台,躁動的氣息瘋狂向著四周席卷而去。
眾位長老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然而還是揚起禮貌的微笑和來人見禮。
清衍真人正欲回禮,神色猛地一沉,“昭兒呢?她為何不在?她去哪兒了!”
九華劍尊的眼角狠狠抽了抽。
昭兒?
叫的好生親昵啊。
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有眼無珠的家夥,將虞昭逐出師門,還在各種場合儘情打壓。
現在卻跑來端起一副好師尊的架子,未免也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