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過來就夾著虞昭哭訴:“虞昭!你帶我走吧!我不要留在這裡,這些光頭都欺負我!”
虞昭先讓她把兩根木棍似的手放下,用眼神詢問不言是怎麼一回事。
不言嗬嗬一笑,“她剛清醒不久,就鬨著要去找你,師兄見她傷勢還未恢複便婉拒了,偏她不死心,想偷偷溜出去,結果誤觸寺內的禁製,就這樣了。”
“胡說!明明是你們關著不讓我走!虞昭,你看他們把我裹得像粽子一樣!他們就是欺負我!”
龍飛飛抬起綁得筆直的手臂,不滿地告狀。
不言本來還想替龍飛飛掩飾一下,見她避重就輕,索性也不再遮掩,“不憂師兄是為她好,讓她少走動,她不領情。後來受傷了也不安分,還把師兄的僧袍鞋襪一並順走了,師兄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虞昭:!!!
龍飛飛眼神開始躲閃,嘴上還逞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想和他開個玩笑,再說是他先不讓我走的。”
虞昭聞言,伸出手指戳了戳龍飛飛的肩膀。
她隻用了三成力,龍飛飛卻痛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虞昭!你也欺負我!虧我還擔心你的情況,一直想去看你!”
虞昭繃著臉,“你真替我著想,就安心養傷,彆惹事。”
天火神教的教主動手時就沒想過放掉龍飛飛,加上兩人實力差距過大,龍飛飛當時一條腿都邁進鬼門關了。
想要徹底康複,至少需要四五年的時間。
可她剛蘇醒,就鬨著要去找虞昭,不憂肯定不會同意。
隻是攔不住龍飛飛自己作死,拖著重傷的身體又意外觸動了禁製,
好在禪音寺內的禁製以困為主,這才讓她保住了小命。
她現在看起來能夠自如行走,但內裡的情況一塌糊塗。
繼續在禪音寺靜心修養才是最好的選擇。
龍飛飛何嘗不清楚,她隻是見不到虞昭,始終無法心安。
雖然不言和不憂都說虞昭平安無事,可她總擔心兩人是在騙她。
修真界又沒有哪條規定說和尚就不會騙人了。
而且她本來也是不喜拘束,愛鬨愛跳的性子,讓她一直待在禪音寺,她也不習慣。
如今親眼見到虞昭,她總算相信不言和不憂沒有騙人,悶悶應了一聲。
“知道了。”
說完,她又飛快精神起來,“不憂呢?他怎麼不在?”
“有幾位外宗的師兄到訪,不憂師兄前去待客了。”
不言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虞昭。
虞昭心中了然。
看來這幾位師兄是與她有關了。
至於是誰,似乎也不難猜測。
“外宗的師兄?是誰啊?哪個宗門來的?我去看看!”
龍飛飛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
一聽到有熱鬨瞧,立刻眉飛色舞。
虞昭眉頭一皺。
“你傷勢未愈,安心靜養為好。”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群人,她不想龍飛飛和他們見麵。
龍飛飛眼珠一轉,乖巧道:“好,我聽你的,我不去了。”
虞昭無奈地歎了一聲。
適得其反。
看龍飛飛的樣子,她是非去不可了。
罷了,她重活一世後就發現有些事並不是她一力阻止就不會發生。
有她在,龍飛飛應該可以躲過上一世的死劫,至於情劫,就要看她自己的想法了。
她又叮囑了幾句,便和不言去拜見戒貪主持。
龍飛飛等兩人的身影消失,轉身就往禪音寺的會客室蹦去。
她非要去看看虞昭不想讓她見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