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劉章嘴角帶笑,連忙行禮。
劉炎道:“讓你辦的事,辦妥了?”
劉章連忙拿出了幾份奏疏,遞給劉炎道:“父皇,炒作棉服的幕後黑手已經全部查出。是九龍商會服裝產業的副會長仇千豹在最後操控。兒臣已經將一乾炒高棉服價格,盤剝百姓的商家,全部抓了起來。”
劉炎拿起奏折,仔細閱覽,眉頭卻不由得皺了起來:“這背後,當真是九龍商會在搞鬼?”
劉章急忙稟報道:“沒錯,父皇。九龍商會壟斷了京都周圍的棉花,壟斷了棉服產業,大批量生產,然後抬高價格,賣向市場,老百姓苦不堪言。”
“父皇,兒臣請旨,查封九龍商會。”
聞聽此言,劉炎卻是愣在了當場,擺手道:“先不必。”
“是。”劉章不免納悶,不揣冒昧問道:“父皇,咱們明明已經掌控了九龍商會抬高物價,盤剝百姓的證據,為何不一鼓作氣查封了九龍商會呢?”
劉炎緩緩落座龍椅,提及九龍商會這四個字,他不由得心有餘悸。
“九龍商會壟斷了棉服源頭,若是查封了,就等於封鎖了棉服流入市場,恐會激起民變。”
“這次抓捕了這麼多商鋪,又抓了九龍商會的副會長,已經夠了,讓他們知道收斂就行。”
“是。”
見父皇如此說,劉章也不好再說什麼。
劉炎忽然問道:“你是怎麼查到這些罪證的?”
九龍商會行事隱秘,一般不會露出馬腳,這老三做事大大咧咧,劉炎還真不相信他能查出九龍商會的罪證。
劉章也不隱瞞,笑道:“額,實不相瞞,這次是皇兄幫了我一把。”
“梟兒告訴你的?”劉炎眼眸一眯。
“是。”劉章點頭。
劉炎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劉梟什麼時候惹上了九龍商會的人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這次的差事辦的不錯。退下吧。”劉炎揮手讓劉章退下。
劉章心裡多少有些落寞,自己抓到了九龍商會盤剝百姓的罪證,怎麼父皇好像並不怎麼高興啊。
不過他也不敢多問,隻好退了出去。
拿著劉章遞上來的幾份奏折,劉炎喃喃自語:“劉梟啊劉梟,你這是準備在老虎頭上拔毛啊。”
“陳洪。”
劉炎大聲一喝,陳洪立馬小跑了進來,垂手待命。
“讓你派人去請劉梟,他進宮沒有?”
今日乃月圓之夜,並非劉炎要請劉梟進宮談話,而是皇後設宴,想請劉梟,還有趙無霜以及宋知意在後宮吃飯。
皇後的目的也很簡單,這二位都是劉梟的未婚妻,許熙作為劉梟的母後,想找他們談談話。
趙無霜和宋知意早已進宮,皇帝中午就派人去武王府傳旨去了。
“額……”提及此事,陳洪有點難以啟齒。
劉炎濃眉一瞪道:“怎麼不說話?”
“回稟陛下,奴才是派人去請了武王,不過回事的說,武王不在府邸。”
“不在府邸?”
劉炎不由得擰眉:“往常月圓之夜,他都會進宮陪他母後,今天這是去了哪裡?難不成正苦思他的禦寒之物嗎?”
七日之約就快到了,而且北涼使團後天就要到。
劉梟之前在他這可是許下過諾言,要在七天之內弄出一種比肩羊毛衫的禦寒之物。
時間緊,任務重。
或許他正忙著這事,竟忘了宮裡的家宴了吧。
劉炎不免歎了口氣:“可知道他去了哪?”
“這……”
大冷的天,麵對皇帝這麼一問,陳洪不由得有些冒汗,他自然知道武王去了哪,但說出來隻怕皇帝會生氣。
如果不說的話,又有欺君之罪。
“怎麼支支吾吾的?劉梟到底去了哪裡?”劉炎橫眉一瞪,怒問。
陳洪不敢隱瞞,拱手低頭,微微發抖,他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啟齒道:“前去請武王的人回說,武王去……去了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