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還有什麼吩咐?”
如今的劉章對劉梟的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轉彎。
他之前也沒發現,自己這大哥居然如此牛逼,現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劉梟拽住劉章,小聲道:“老三,兩國交談之際,你務必好生看緊司馬泰,我看這個司馬徽,目的不簡單。”
從前來參加接待宴,司馬徽便很少對兩國和談的事情說話,而是全權交給了納蘭鴻雁,看上去這個司馬徽好像對和談的結果並不是很關心。
相反,卻非常關心他的侄兒。
這在尋常人家,倒也無所謂。
叔叔對侄兒,那比對親兒子沒有什麼兩樣。
但司馬徽和司馬泰二人同屬北涼皇室,這司馬徽一來對和談的事都不關心,卻是異常關心他這個侄兒。
劉梟感覺有問題。
劉章不由得眉頭一擰:“大哥是擔心司馬徽會劫獄?”
這次北涼使團全部卸甲,他們應該沒有劫獄的能力吧?
劉梟小聲叮囑道:“劫獄倒是不可能,不過我感覺這司馬徽,會在司馬泰身上做文章!你盯緊就好。”
“大哥放心,我一定讓人好生看緊。”劉章點頭應答,轉身離去。
司馬泰是北涼儲君,即將被封太子,未來的北涼國君。
這個人太重要了。
如今又是大乾和北涼和談的關鍵時期,司馬泰是大乾最重要的籌碼!
他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
劉炎興高采烈地回到宮中,準備回養心殿好生歇息,卻聽太監說,大理寺少卿嚴德忠在崇德殿等了一上午,有重要的事情彙報。
沒辦法,劉炎也隻好先去崇德殿。
“嚴少卿,何時這麼著急找朕?”劉炎落座龍椅,好奇問道。
“陛下,京都商界出了亂子,都鬨到我們大理寺來了。”
嚴德忠連忙拱手,很是著急。
他掌管大理寺,所有抓捕來的罪犯,皆由他們審問,最後由刑部關押。
“什麼亂子?”劉炎不免擰眉。
嚴德忠拱手,詳細回稟道:“陛下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三殿下以九龍商會旗下服裝產業抬高物價為由,抓捕了仇千豹等人?”
劉炎道:“朕的意思,是讓九龍商會消停一些,他們可還有抬高物價的行動?”
“沒有了。”
嚴德忠搖頭,臉色難堪道:“九龍商會不光不再抬高物價,旗下的服裝產業,甚至全部暫停營業了。”
“暫停營業?”
劉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九龍商會到底是要乾什麼?
嚴德忠使勁點頭:“陛下也知道,最近老百姓都在瘋搶棉服,九龍商會忽然暫停營業,鬨得京都的老百姓情緒高漲,許多和棉服有關的產業,都苦叫連連,很多老百姓都跑到我們大理寺鬨事來了。”
“我們也和九龍商會的人調停過,讓他們開售棉服。但九龍商會的人拒不開售,還說我們大理寺無端抓人,要求必須釋放仇千豹,才能繼續售賣棉服!”
“陛下,您看著……”
“混賬!”
聞聽此言,劉炎勃然而起:“這九龍商會,竟敢威脅朝廷?”
九龍商會背景渾厚,劉炎經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九龍商會,是越發的得寸進尺!
居然以停賣棉服來威脅朝廷!
簡直豈有此理!
嚴德忠身子在欠了幾分,拱手急道:“陛下,眼下寒冬,老百姓都迫切急需購買棉服,這個時候棉服斷不得啊。眼下又是與北涼和談的關口,不如,先釋放仇千豹,緩解民間壓力?”
劉炎長歎了口氣,道:“此事,容朕想想。你先下去吧。”
“是。”嚴德忠不敢說什麼,隻好退下。
他的話,卻不停在劉炎耳邊徘徊。
寒冬之時,大乾正準備與北涼和談,如果棉服忽然停賣,大乾將無任何底氣和北涼和談。
難不成,真要先釋放仇千豹,緩解民間壓力?
等和談之後再說?
想到這,劉炎忽然想到了劉梟。
這小子不是說要在和談之前,打造一款堪比羊毛衫的禦寒之物嗎?
明天就是和談了,這小子放出的豪言,到底搞得怎麼樣了?
“陳洪,備馬!”
“朕要微服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