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煤炭商行看看!”
司馬徽等不及了,決定親自前往劉梟的煤炭商行去調查調查情況。
一行人正準備下樓,此刻有一北涼使團的成員,著急忙慌地跑到了司馬徽跟前。
“王爺,軍前出了密情!”
此人乃北涼使團中的兵部侍郎嚴知遠,司馬徽的心腹,此行跟隨司馬徽出使大乾,一直在了解著兩軍動向。
“見過嚴侍郎。”周圍掌櫃幕僚們,紛紛行禮。
嚴知遠並未理會,揮手道:“你們都下去,本官有要事和王爺商議。”
幕僚和掌櫃們都看了看司馬徽的臉色,得到點頭後,這才離去。
一聽是密情,司馬徽也就打消了前往煤炭商鋪的行動,問道:“什麼密情?”
嚴知遠再次確認周圍沒人後,這才小聲稟報道:“大乾鎮守在武州的隴西軍,發生將士嘩變,有近八千將士擅離職守!眼下已經偽裝成平民,往大乾京都而來。”
“哦?什麼時候的事?”
司馬徽不由得眉頭一擰,登時來了興致。
嚴知遠低頭小聲道:“也就是昨晚的事,這件事情在大乾軍營還沒發酵,隻怕大乾朝廷還並不清楚。”
“哦?”司馬徽滿臉狐疑,“大乾朝廷都不清楚,你是如何得知的?”
嚴知遠更進一步,幾乎是初到了司馬徽的耳邊,小聲道:“是京都賢良寺的那位,透露的消息。”
“國丈?”
司馬徽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消息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嚴知遠頻頻點頭,信誓旦旦:“王爺,彆忘了。那住在賢良寺仰望林下的國丈,在這件事上和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司馬徽捋了捋胡須,冷冷一笑:“看來,大乾的這位國丈,臥薪嘗膽多年,終於是忍不住要動手了。”
如此機密的消息,當屬大乾朝廷的絕密,軍營的醜聞,一般是不會外泄的,除非是有知情人想要泄露這個消息。
這件事情才發生一兩天,即便消息傳到朝廷,也需要時間。
但國丈何川穹若是背後主謀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隻怕這是他早就謀劃好的事情,之所以故意泄露這個秘密,目的也很簡單。
眼下是大乾和北涼談判之時,兩方將士卻在武州劍拔弩張。
如此緊要關頭,軍營發生將士嘩變,這就好比拔掉了一位瀕臨死亡病人的氧氣管。
無論是武州還是京都,都將陷入大亂。
這種消息,朝廷是絕對不會主動泄露的,唔得越緊越好。
但何川穹,卻偏偏要將這種消息泄露出去。
造成京都和前線將士的恐慌!
嚴知遠小聲建議道:“王爺,此事是否稟報朝廷,讓陛下早做準備?”
“不!”
司馬徽卻是揮手打斷,捋了捋胡須道:“即便這消息是何川穹傳出來的,但難保他就不會耍我們,眼下是兩國和談之時,切不可亂動。”
“武州的隴西軍到底有沒有發生嘩變,咱們得親自驗證一下。”
司馬徽行事嚴謹,斷然不會聽信一個敵國前攝政王的話。
想了片刻,他當即下令道:“你立刻遣人,八百裡加急,前往韓戰旗軍營,先讓他調派一支輕騎,試一試隴西軍的反應,倘若隴西軍一擊潰散,那咱們便可從武州,撕開大乾的口子。”
三十萬大軍鞭長莫及出兵,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既然大乾的將士內訌,這個時候倒是個好機會。
嚴知遠眉頭一擰到:“不先稟報陛下?”
司馬徽在北涼有軍威,韓戰旗也聽命於他,但如此僭越皇權,的確有些冒失。
“不必了。”
司馬徽打斷他道:“京都距離我國都還有一段距離,稟報陛下,唯恐錯失良機,再說了,咱們也不是大規模出兵,隻是讓韓戰旗試一試。”
“這……”嚴知遠低著頭。
“你放心,出了任何岔子,本王一力承當!”
司馬徽冷冷一笑,望向窗外:“這次,咱們北涼必須給大乾來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