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沒猜錯的話,他能調派前去武州邊境的,最多不過五千人而已。”
何川穹雖然在賢良寺頤養天年,但京都之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如今的武王,早已不是從前的武王。
他掌控兵部,發展商業,如今已經和北涼平起平坐了。
此人絕對不是一個庸才。
而當今的禦林軍,經過和北涼之戰後,隻怕不剩多少人了,了不起有個兩萬人而已。
京都可比武州重要得多,劉梟會調派一半的人前去武州?
這不可能!
眼下唯一知道的,就是朝廷真的急了。
齊鶴聞聽何川穹的分析後,都不免讚歎:“萬事當真逃不過老爺的法眼啊,眼下咱們該如何辦?”
何川穹微微一笑:“先不急。冬圍還有一個月就到了,且等這三國皇帝,都來京都之時,咱們再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
見老爺料事如神,齊鶴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繼續稟報道:“老爺,昨日四皇子來信,說要前來拜見您老,您看……”
“不見。”
何川穹不假思索地拒絕,他自然知道老四前來的目的,不過這個時候見麵,無疑是惹禍上身,徒添懷疑。
“讓人告訴他,事成之後,寶座是他的,老夫還是攝政王。”
他都一把年紀了,無心帝位,但能夠再次掌控權勢,這才是何川穹最希望的。
反正老四也是自家人,到時候自己還是攝政王。
“記住,是口頭轉告不要寫信。還有一切和賢良寺有關的密信,必須立馬燒毀。”
“是!”
齊鶴連忙點頭,笑道:“老爺當真是心思縝密,咱們的大事,必定能成。”
說著話,魚線恰好有了動靜,似有魚上鉤。
“老爺,魚,魚……”齊鶴的聲音帶著些許焦急和興奮,手指快速指向平靜的水麵。
何川穹卻是一臉淡定從容,輕輕捋著胡須說道:“彆急,釣魚講究的是穩、準、狠,隻有等魚兒咬鉤咬得瓷實,才是收網的時候。”
說完這句話後,他微微眯眼,目光專注地盯著水中的浮漂,仿佛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
果然,當浮漂猛地向下沉時,何川穹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他迅速起身,手中魚竿猛地一揚,一條大魚從水中被拉出,噗通一聲釣出水麵。
齊鶴不由得大喜:“成了,成了!”
“進了籠,才算成。”
大魚上岸,何川穹依然是不慌不忙,伸手拉線,另一隻手拽住了魚身,準備取魚鉤。
此時,突然間天旋地轉,地動山搖,整個湖麵都變得波濤洶湧起來!
齊鶴驚慌失措,而何川穹也是神色一緊,原本已經到手的魚,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又逃回了水裡。
不僅如此,魚鉤還紮進了何川穹的手裡,鮮血冒了出來。
他大驚失色,抬頭觀瞧,卻見周圍的樹木開始劇烈搖晃,山石不斷滾落,整個賢良寺似乎都在顫抖。
何川穹的臉色愈發凝重,不由得眉頭緊皺:“出了什麼事?!”
一旁的下人小廝們紛紛衝上來,緊緊地護在何川穹身旁,生怕他受到任何傷害。
齊鶴則迅速跑到一處高處,緊張地眺望山下的情況。
山下的景象讓他驚愕不已,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