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我北涼軍拿下武州之時,咱們再把酒慶賀不遲!”
能坐到韓戰旗這個位置,絕對不是一個頭腦一熱就來主意的人。麵對將領的吹捧馬屁,他也不接招。
即便有輕騎事先探路,也要確保萬無一失之後再說。
夏文進嘻嘻一笑:“主帥,您行軍就是太謹慎了,眼下我軍已是誌在必得……”
“喝,喝……”夏文進端起酒杯,便要敬韓戰旗。
韓戰旗舉起酒杯來,道:“今晚恐有變動,大家不可多飲。”
“是是。”
所有人一塊把酒。
此刻,帳外有甲士進來,拱手來到韓戰旗麵前道:“主帥,營帳外,敵軍主帥馮廷龍前來拜營!”
“誰?”
韓戰旗才剛喝完一杯酒,忽然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眼眸一擰。
“敵軍主帥,馮廷龍。”甲士再度稟報。
“馮廷龍?”
所有人聞聽此人名姓,都是陡然一驚,全部放下了酒碗,夏文進率先就站起了身來道:“你沒聽錯名字吧?當真是敵軍主帥,馮廷龍?”
兩軍統帥雖然沒打過照麵。
但名號早已傳遍兩軍。
馮廷龍,那是大乾禦林軍統帥,當初在大乾京都全殲北涼人屠白齊,從此聲名鵲起。
北涼的將領們都對此人恨之入骨,如何能不知道此人的名號?
但馮廷龍可是大乾禦林軍統帥,怎麼會跑到這幾百裡之外的武州來?
這才過去幾天時間?
甲士拱著手,再次道:“千真萬確,屬下當時也不信,還問了兩遍呢,那將領說他就是大乾禦林軍統帥,馮廷龍。也是如今大乾兵部剛剛任命的隴西軍主帥!”
“這不可能吧?”一個將領登時驚詫不已:“京都距離武州可有兩三百裡,武州距離玉林關都還有一百裡之遙呢。馮廷龍怎麼會如此迅速前來武州前線?”
“難不成大乾兵部也早已做出應對之策了?”
所有將領都是一臉遲疑,目光紛紛瞧向韓戰旗。
韓戰旗倒是臉色平常,問那甲士:“馮廷龍帶了多少兵馬前來?”
“就……幾百人。”
眾人聞聽,更是詫異。
韓戰旗的大部隊沒有出動,但此次前來前線安營紮寨,也帶了近四萬人馬。
馮廷龍當真有龍膽不成?
隻帶幾百人就敢前來拜關?
“當真隻有幾百人?”夏文進都有些吃驚。
甲士回稟:“真隻有幾百人。”
“主帥,這馮廷龍隻帶幾百人就敢拜關,這是要乾什麼?挑釁我們北涼軍嗎?”
一個站在末尾的將領聞聽,大手一擺,氣憤道:“來得好啊,當初咱們白將軍就是死在他手下,這小子隻帶幾百人就敢來拜營,簡直是來找事!”
“主帥,待我生擒馮廷龍!”
說著話,那站在末尾的將領便作勢拿起武器,就要出營。
“慢著!”
韓戰旗揮手,叫住了他:“馮廷龍隻帶幾百人就來拜關,你知道他有沒有安插伏兵?”
韓戰旗的部隊已經抵達前線,而遠在京都的馮廷龍這個時候居然出現在了這裡,這件事情非常可疑。
想了想,韓戰旗大喝:“升帳,命全軍戒備。”
“本帥親自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