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劉梟和劉章二人帶著刑部的官兵,直奔天牢。
因為死了皇子,天牢調派了三倍官兵,在此防守。
劉梟下馬便見不少人在周圍巡邏。
“這麼多人在這看著乾什麼?”
劉章解釋道:“這不是出了人命嘛,所以我多安排了些人手。”
“戒備森嚴的天牢,照樣都能毒死人,你加派這麼多人有什麼用?當值的留下,其餘人散了!”
這次毒死人,司馬徽玩的是心眼,不是武力。
人家的毒藥照樣能穿透天牢,把守的人再多都沒用,再說人都死了,還要這些人看著乾嘛?
“是。”劉章當即讓人都下去。
隨後跟著劉梟直奔劉勃的牢房。
為了方便查案,劉勃的屍體還存放在原位,劉梟上前查看,隻見劉勃死狀猙獰,麵部褐紅,雙眼充血,口吐白沫,死狀之慘,讓人毛骨悚然。
渾身上下,還有些許糟酒的味道。
大理寺少卿嚴德忠,在旁向劉梟闡述劉勃之死的原因和揣測。
劉梟也隻打量了幾眼,便退了出來,問道:“給老六遞飯的官差,現在何處?”
天牢沒有刺客襲擊的痕跡,也沒有任何毒藥留下的蛛絲馬跡,劉梟也隻能從夥食開始查起。
“已經關押了。”
劉章回了一句,轉頭看向了嚴德忠:“快去把遞飯的押來。”
“是!”官兵立馬領命,準備去拿人。
卻見有一個官兵急忙衝了過來,拱手道:“王爺,三殿下,關押的兩個嫌犯,咬舌自儘了。”
“什麼?”劉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我不是讓你好生看管的嗎?”
“我這……也是沒想到這兩個人,不要命。”那官兵低著頭,無言以對。
他可以限製嫌犯的人身自由,誰會想到那兩個遞飯的官差會咬舌自儘啊。
“沒用的東西!連兩個嫌犯都看不好,你怎麼當的差?”劉章一聲大喝。
本來這事就毫無頭緒,沒有任何線索,現在關鍵人物都咬舌自儘了,這該怎麼查?
“算了!”
劉梟擺手打斷劉章,淡淡道:“我看這老六之死,和遞飯的也沒什麼關係,隻怕這二人受不了精神壓力,這才自儘,但老六的飯菜中並無任何毒素,可見也並非這二人下的毒。”
毒死的是老六,整個天牢的官差們,誰沒有心理壓力?
更何況是那兩個遞飯的官差,那是直接和老六交接的,出了事,即便他們不是凶手,也脫不了關係。
心理陰影太大了,隻怕是嚇得自殺了。
天牢嚴絲合縫,如果是遞飯的官差下毒,那劉勃的飯菜中,自然會查到毒素,沒查到就足以說明這兩個人,沒下毒。
刑部的重犯被毒死,卻查不出任何跡象,司馬徽這次下毒之深,隻怕不會讓人輕易察覺。
“這凶手,下手也太隱秘了吧?”劉章有些心慌慌。
大哥都查不出來的話,那可真是玩完了。
劉梟麵色不改道:“帶我去夥房。”
即便是天牢重犯,他們的飲食也是嚴格把控的。
做飯的和遞飯的,基本不可能串聯。
而且做好的夥食,基本都是隨意分發,基本無法做到精準投毒。
遞飯的沒問題,就隻能從做飯的,和食材佐料查起。
“這邊……”
劉章趕忙帶著劉梟,去了天牢夥房。
夥房也都被控製,幾個夥夫嚴格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