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劉景如同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
崇德殿內,陷入一片死寂。
此時,一旁陳洪上前低頭道:“陛下,何貴妃求見。”
劉炎緩緩抬頭,看了看殿外,不免好笑,這個劉景,這麼快都把救兵搬來了。
“讓她在外麵候著!”劉炎隻丟了一句話,隨即緩緩抬起頭來,繼續看向劉景道:“朕和你三哥還有五弟飲酒之後暈倒,你為什麼也跟著暈倒?”
劉景不由得一驚,瞪大了眸子,低頭道:“兒臣……兒臣見父皇暈倒,心中一急,就也跟著暈倒了。”
“心中一急?”
劉炎不免好笑:“你難道不知道,禦膳房的菜有毒嗎?”
砰砰砰!
劉景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這才緩緩抬起:“父皇,兒臣不知道父皇在說什麼,禦膳房做飯的太監,都是陛下親自挑選的可信之人,怎麼會有毒?”
劉炎看著他真誠的目光,不由得好笑:“禦膳房的太監,的確是朕親自挑選的可信之人,不過前些日子有人下了一種奇怪的毒,此毒下在飯菜之中,若淡淡隻是吃菜,根本不會中毒。”
“但若吃過此物做的菜後,再飲酒,便是劇毒。”
“下毒之人,名叫青燈。這個人,你該不會陌生吧?”
事情已經過去了,劉炎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今天就是要試一試,到底是不是劉景下的毒。
“兒臣並不認識。”劉景咬牙否定。
“真的?”劉炎眉頭微皺。
“父皇!”
劉景不由得哭了起來,伸出三根手指,義正言辭道:“兒臣對天發誓,兒臣從不認識什麼青燈,也不敢給父皇飯菜中下毒。”
“父皇,您是兒臣的父親,兒臣就是再喪心病狂,也不至於對您下死手啊,父皇!”
劉景哭的眼淚嘩嘩,企圖用父子感情,挽回父皇的信任。
然而劉炎的神情,卻是格外決絕。
從劉景舉杯勸酒的那刻,他就料到劉景有問題了。
即便這毒不是他下的,也一定和他有關。
“行了。彆在朕這抹眼淚。”
劉炎擺手一腳,踹開劉景,指著他道:“朕警告你,你這點小手段逃不過朕的法眼。你若老老實實當個閒散王爺,朕可保你一生無憂,若再繼續和你那個外公勾三搭四,胳膊肘往外拐,你的下場會很難看。”
“滾!”
劉炎擺手,不再和劉景廢話。
劉景不由得心灰意冷,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跪在地上懇求道:“父皇,兒臣可對天發誓,絕對沒有任何對您不利的舉動。”
“父皇若是不信,兒臣大不了以死自證清白!”
他說完這話,微微抬額,看向了劉炎。
企圖以死挽回劉炎的信任,然而劉炎卻是根本沒看他。
劉景不由得一愣,他咬緊牙關,雙手在地上都摳出血來。
“既然父皇不信,兒臣現在就去死!”
忽然,他陡然起身,小跑向旁邊石柱,砰地就撞了上去。
砰楞!
崇德殿驚奇一聲巨響,陳洪來沒來得及上前拉拽,隻見劉景當即便撞在了石柱上。
登時額頭鮮血流出,當場倒底。
見這一幕,劉炎都愣了。
“景兒!”
殿外何貴妃聞聽這一聲響,顧不得許多,直接推開了崇德殿的門,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