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朝卻依然惶恐地看了看外麵,確定安全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砰楞!
話音剛落,房門忽然又被推開。
劉梟再度進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他笑著說道:“不好意思,皮順的口供忘拿了。”
說著話,他直奔孟子朝落座之處,拿起皮順的口供,然後衝孟子朝笑了笑:“沒打擾二位吧?”
“沒有。”
孟子朝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心中卻是緊張萬分。
“那就好。”
劉梟這才轉身離去,輕輕關上了門。
許久之後,孟子朝才稍稍緩過神來,吩咐道:“去門口看看。”
“是。”
雪見邁著小碎步,來到門口,探出頭左右張望了一番,見劉梟的身影的確已經離去了,這才拍了拍胸脯,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轉過身來,麵容謹慎地看著孟子朝,輕聲問道:“陛下,您說這武王是不是瞧出什麼來了?”
孟子朝一臉的緊張和擔憂,故作鎮定地整理了衣襟後,道:“彆瞎想了,這一年多來,我們都相安無事,武王不可能輕易瞧出端倪的。”
這話,孟子朝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
一旁雪見低著頭道:“陛下,咱們這一年來是相安無事。那是因為齊國文武都把您當成真正的國君了。介於朝堂禮儀,平日裡那些大臣們,縱使是攝政王也不敢和您對視,更不會有近距離的肢體接觸。而前來大乾後,陛下和劉梟的幾次接觸,我都瞧見他看你的眼神,非比尋常。”
“劉梟這人,觀察細致入微,隻怕是看出什麼來了,這才三番兩次地試探我們呢。”
雪見眼眸,滿是擔憂。
陛下的秘密,知道的人極少。
作為她貼身侍女,雪見卻非常清楚陛下這一路走來,有多麼不易。
如果這次大乾之行,真讓劉梟瞧出了什麼端倪。
那他們計劃的一切,都將會被劉梟打破。
“哎。”
孟子朝長歎了一口氣。
雪見的擔憂,她如何不知?
隻不過如今身處大乾,他也沒有彆的辦法。
“眼下,咱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往後儘量少和劉梟接觸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裡其實也沒底。畢竟劉梟是一個聰明且敏銳的人,如果真的露出了什麼破綻,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
雪見默默地站在一邊,還要說話,但卻不知如何開口。
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焦慮。
“行了。既來之則安之。”
孟子朝長舒了一口氣,拿起了劉梟的那份官麵文書來。
“去,把孟有維叫來。”
這份官麵文書上的寶印,唯有攝政王才有權利蓋章。
也就是說,這份官麵文書,就出自於他叔叔之手,或者出自於孟有維之手。
這二人背著他行架空皇帝之事,孟子朝當然不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