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岩?!”
眾人聞此姓名,皆是大驚。
夏如萱的到來,已讓不少人頗為意外。
夏家的底蘊,在齊國來說,不算數一數二。
而曹家卻是齊國數一數二的商界世家,資產數量不是眼前這些商行老板能比的。
大乾也有不少底蘊深厚的商行,如南海商會,但由於大乾的經濟實力照著齊國差遠了,即便是頂尖級的商會,在齊國頂尖級的商會麵前,也是不夠看的。
更何況,齊國曹家的背後,可是和攝政王孟遠疆關係非常深厚的。
誰都清楚,齊國新皇登基,並未掌控實權,而真正掌權的,是皇帝背後的那位攝政王叔叔。
孟遠疆之所以能掌控齊國朝政,是因為他掌控了齊國商界的經濟命脈。
而曹家正是孟家掌控齊國商界命脈的代表性商會之一。
前有夏如萱前來,後有曹岩前來,看來齊國不僅商界非常關心這件事情,政界也無比關心。
台麵上的孫斌,聽曹岩自報家門,也是眉目微皺,扭頭看向了二樓的劉梟,似乎在請示劉梟的意思。
曹岩此人,孫斌自然聽過他的名號,這人一來大乾,便和武王府作對,不僅派人抹黑紅糖,在天下第一樓開業時,暗中刁難,如今還正在和武王打甜菜的價格戰。
眼下甜菜價格高漲,價格戰已經進入白熱化了。
這種關鍵時期,曹岩的到來,無疑是向武王府宣戰啊。
但當孫斌目光瞟向閣樓上的劉梟時,劉梟壓根都沒理會他,隻是自顧自地飲酒,似乎根本沒把曹岩這號人放在眼裡。
“底下那位,就是曹岩吧?”
而閣樓上的皇帝劉炎自然留意到了那個年輕人。
聽聞曹岩在齊國經商,弄得是風生水起,最近前來大乾,也是屢屢和大乾作對,先是在天下第一樓開業的時候攪局,後麵又和大乾掀起了甜菜的價格戰,種種方式,都極為不友好。
他之所以有這個底氣,無外乎背後有孟有維撐腰罷了。
劉梟隻瞥了曹岩一眼,笑道:“回父皇,正是此人。”
劉炎仔細打量了幾分曹岩,沒好氣道:“此人看上去年紀輕輕,沒想到手段卻是異常狠毒啊。他今天隻怕是來者不善吧?”
曹岩的種種事跡,劉炎自然非常熟悉了。
今天這麼大的盛會,難不成曹岩也想插一腳不成?
劉梟眯眼一笑:“齊國善類不多,不過這個曹岩囂張不了多時了。父皇隻需要靜坐看好戲就行。”
閣樓上仍舊有說有笑。
而閣樓下的孫斌,幾次想和劉梟對視,劉梟壓根都沒理他。
沒辦法,孫斌隻好自己應付。
曹岩已經來了會場,不少大乾的商人都熱情打招呼。
作為主持人,孫斌也擠出了笑臉:“來者是客,曹公子,入座吧。”
“多謝。”
曹岩爽朗一笑,微微拱手,便走向了專為齊國商人準備的一桌那邊而去。
見夏如萱也坐在這,曹岩並未多麼意外,隻是轉身就坐在了夏如萱的身旁,笑道:“呦,沒想到夏姑娘也來參加這種盛會啊。真是好巧不巧啊。”
都是齊國商麵上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曹岩和夏如萱自然早就認識,不過作為兩方勢力,商場上的死對頭,二人向來不合,經常見麵,都要互相冷嘲熱諷。
尤其是曹岩,仗著家大業大,欺辱夏如萱不是一次兩次,甚至暗中想要吞並整個夏家的家產。
“曹公子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夏如萱不怎麼想搭理曹岩。
曹岩冷冷一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此次前來,是陛下授意吧?目的顯然不是所謂的獨家讚助,而是白糖技術?是吧?”
夏如萱沒說話,倒是一旁的丫鬟,冷不丁回懟道:“曹公子前來,目的不也是為了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