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董義康不顧一切叫價二百二十萬兩,已經是超乎期限了。
如果再度追加的話,恐怕要將整個南海商會掏空,還要賭上整個董家的全部資產才行!
他如果再叫價的話,賬房和幕僚都得率先開溜了。
“我知道。”
董義康不忿地擺開賬房的手,目光狠厲地看向了一旁的夏如萱,冷笑道:“夏姑娘,不就是一個白糖技術嗎?出價兩百六十萬兩,值嗎?”
這場拍賣會,董義康承認自己輸了,但即便是輸了,也要惡心惡心夏如萱。
此時的夏如萱,儘管內心非常激動,但表麵上依然紋風不動,笑了笑:“董公子覺得不值,但小女覺得,很值!”
“哼!”
董義康冷哼一聲道:“據在下所知,齊國本就是製糖大國。放著你們的白糖技術不用,卻偏偏跑來大乾競拍白糖技術,為我們大乾做貢獻?夏姑娘當真是好笑。”
這麼一譏諷,現場也有不少人打趣。
是啊,十幾年來,大乾一直吃的都是齊國的糖。
怎麼這才一個月的時間不到,齊國的商團,就來大乾拍賣白糖工藝了?
這傳出去,的確極具諷刺意味。
戲劇性不言而喻。
“是啊,據我所聞,齊國的製糖產業在我們中原地帶,一直是數一數二的。如今夏姑娘卻眼巴巴的來大乾尋求白糖工藝,的確是讓人費解啊。”
現場一下輕鬆了起來。
大家也知道自己拍不起。
不過董義康這麼一說之後,所有人都油然而生一種自豪之感。
短短一月的時間,大乾的製糖工藝發展迅猛,已經升級換代,完全取代了齊國的製糖工藝。
且眼看著齊國的製糖工藝,立時就要土崩瓦解。
作為大乾商人,誰能不沾沾自喜?
“夏姑娘,在下也不過隨便問問而已,你若實在不好意思回答,也就罷了。”
董義康一陣冷嘲熱諷之後,緩緩坐下去。
麵對大乾商人略帶戲謔的發問,夏如萱卻是不氣不惱,徐徐站起了身來,笑道:“董公子的問題,沒什麼不好回答的。”
“小女,可以試著回答董公子的問題。”
“沒錯。我齊國的製糖產業在十幾年來,的確堪稱天下第一。在大乾武王未煉製出糖來之前,齊國的糖,近乎壟斷了周圍國家的市場。”
“但大家或許不太清楚,齊國的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由一家壟斷,那就是齊國的曹家。儘管曹家”
“齊國的製糖產業看似繁榮,但實際上不過是曹家的製糖產業繁榮而已。”
“十幾年來,曹家掌控製糖產業,卻捂緊了製糖工藝,甚至將製糖工藝視若搖錢樹,不敢對外公布。”
“長此以往的固步自封,讓曹家賺的盆滿缽滿。但齊國的製糖工藝,在十幾年來壓根沒有絲毫進步。”
“曹家依然高高在上,沒將任何對手放在眼裡。”
“直到武王製糖成功之後,才徹底讓曹家成了井底之蛙!”
“與其說製糖產業是齊國的,不如說製糖產業是曹家的。武王的白糖工藝,一舉成名之後,才讓曹家感覺追悔莫及。”
“至於我為何會前來競拍大乾的白糖工藝。也沒有彆的特殊原因。”
“完全是因為,大乾的白糖工藝好!”
“小女以為,一個好的技術,值得夏家傾儘所有,前來爭取學習!”
“武王,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