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聞聽這個消息,馮廷龍瞳孔放大。
一瞬之間失望透頂,目光無色。
他們費了老大的勁,目的無非是讓楊雲森逃出武州,前去向陛下彙報,讓龍駕迅速撤回京都,再做安排。
沒想到,楊雲森終究是沒逃出去!
這麼說武州的情況,還是無法傳稟朝廷,明日北涼的三十萬大軍,隻怕會直接掃蕩江北,生擒大乾皇帝。
想到這,馮廷龍近乎絕望。
“你確定是敵軍節度使的屍體嗎?”
韓戰旗為人謹慎,扭頭問來將。
“大帥,不會有錯。”
說著話,他扭頭看向身後的將士們,示意大家把屍體搬過來。
幾名將士將一具屍體,搬到了韓戰旗麵前,如同丟死豬一般,丟在地上。
“咱們在追擊的時候,展開了激烈爭鬥,這具屍體,被我們射得千瘡百孔,臉上已經血肉模糊,雖然看不清麵相,但腰間有節度使的腰牌,和首要將領的虎符。身份是不會有錯的。”
那將領非常確定。
說著話,將楊雲森屍體的腰牌和虎符,摘下來,遞到了韓戰旗跟前。
古代打仗,雙方鮮少事先見過麵的。
彆說是節度使楊雲森了,就是當今皇帝劉炎,也沒幾個人真正見過他。
韓戰旗的幾個首要將領,都隻在玉林關見過馮廷龍,壓根就沒見過楊雲森。
現場將士,雖然一口咬定就是楊雲森的屍體,但他們認定屍體的憑證,就是穿著和飾品。
這具屍體,身穿敵軍大將軍的盔甲,腰間還配著節度使的腰牌和虎符。
就單憑這幾樣,足以證明是楊雲森的屍體了。
“嗯。”
韓戰旗接過腰牌和虎符,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乾的不錯。”
古代行軍打仗,大多都不認識對方將領,隻聽聞過名號而已。
大乾隻知道北涼統帥名叫韓戰旗,但韓戰旗長什麼樣子,誰都不清楚。
同理,北涼的將士也都知道大乾的統兵主帥叫馮廷龍,節度使名叫楊雲森。
至於他們的樣貌,那誰知道?
都是以對方衣著,腰牌等象征性的東西,來確定身份。
韓戰旗也是如此。
說著話,他將腰牌和虎符,丟到了馮廷龍跟前。
“馮將軍,這兩樣東西,你不陌生吧,你們隴西軍節度使楊雲森的腰牌。”
力不能支的馮廷龍,顫巍巍地拿起腰牌和虎符,整個人都在不住發抖。
在看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的的確確就是楊雲森。
馮廷龍雙眸絕望,整個人生無可戀。
“還想從武州逃出生天?這次北涼舉全國之力,你們武王就是神機妙算,也無法扭轉這萬劫不複的局麵。”
“今晚之後,本帥的三十萬大軍便會直抵江北,明天過後,本帥便會生擒劉梟,殺光大乾的所有將士。”
“隻可惜,這種場麵你是見不到了。”
“過幾天,本帥會讓你們的皇帝和武王,到黃泉和你團聚。”
說完這話,韓戰旗劃劍一揮,斬下了馮廷龍的人頭。
鮮血頓時灌滿周圍土地,馮廷龍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兩圈,一雙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韓戰旗的皮靴,跨過馮廷龍的腦袋,扭頭看向周圍將領:“武州戰況如何了?”
身旁站著的首位將領,拱手回稟道:“大帥,武州戰況已經平息。加上玉林關之戰,我軍死傷八千餘人,斬首敵軍兩萬人。目前城內殘餘,全部絞殺。”
“並未走漏一個敵軍。不僅如此,我軍還封鎖了武州的各個要道,城內百姓,幾無出逃可能。”
這場北涼的大軍行動,屬於機密中的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