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黃密歐,另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看見薄閒後笑了下:“來了。”
“嗯,周末還把你叫過來,不好意思了。”薄閒帶著時星瀾進門,將兩人介紹給他,“謝言,我們戰隊的隊醫,戰隊經理,黃密歐。”
時星瀾微一頷首:“……你們好。”
他的視線在謝言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默默轉開,他已經知道薄閒的安排了。
之前和黃密歐打電話的時候,薄閒特地拜托他將謝言叫來基地。
時星瀾很排斥去醫院,但車禍不是小事,不能放任不管,薄閒不確定他是排斥去醫院還是排斥看病,無奈之下想了這個辦法。
謝言專業能力很強,無論是身體的檢查還是心理問題,會保持一個令人舒服的度,可以最大程度的減輕時星瀾的緊張。
“這位就是你說的……朋友?”
薄閒在電話中隻說要帶朋友回來,並沒有提名字,黃密歐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朋友會是害他們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的時星瀾。
這兩人究竟是什麼時候成為朋友的?
薄閒“嗯”了聲:“他是時星瀾,老謝,麻煩你幫他檢查一下,看看身上的傷嚴不嚴重。”
謝言很快就整理好表情,溫聲道:“時先生,跟我過來吧,咱們去裡麵檢查一下。”
“你自己可以嗎?”薄閒的擔憂隱在眼底,不易察覺,“要不我陪你一起進去?”
時星瀾覺得他像是在哄孩子,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慌亂地彆開眼:“把藥也給我吧,正好讓謝醫生看一下。”
他沒表現出不願,薄閒暗自鬆了口氣,將手上拎著的藥袋遞過去:“那我在外麵等你,如果有什麼事,你就叫我。”
等謝言將時星瀾帶進裡麵的小房間後,黃密歐快步走到薄閒麵前,皺緊眉頭:“你和他,時星瀾他……你們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把他帶回來?”
薄閒被他支支吾吾的樣子逗笑了:“把他帶回來怎麼了?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咱們這裡也不是什麼進不得的土匪窩。”
黃密歐壓低聲音:“彆偷換概念,你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薄閒拉開椅子坐下,支著額角打了個哈欠:“我可真不知道,黃總你還是明說吧。”
折騰了幾個小時,現下一放鬆,困勁兒又上來了。
黃密歐沉默了一會兒:“熱搜不會是真的吧?”
他的話題跳得太快,薄閒沒反應過來:“啊?什麼熱搜?”
黃密歐:“你包養了時星瀾。”
薄閒:“……”
今天基地裡的人是被下了降智buff嗎,怎麼一個兩個都蠢得沒眼看,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薄閒費解:“你是沈日落上身了嗎?”
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間門,確認裡麵的人不會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黃密歐:“……你可以嘲諷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什麼叫沈日落上身?像他這樣充滿智慧的人,豈是沈日落那種咋咋呼呼的憨批可以相提並論的!
薄閒腦海中浮現出拎著臭豆腐的沈夕沉,抹了把臉:“好吧我的錯,但是你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嗎,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發揚和諧友愛的精神,帶人家回來住一下,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得那麼不堪入目?”
他說完,想了兩秒,又總結道:“簡直思想齷齪!”
黃密歐:“……”
尼瑪,整得你多高尚似的!
“我和他在攝影棚遇到了,有私生追車,我就順手幫了個忙。”薄閒將帽子往下拉了拉,蓋住眼睛,“事情就是這樣,剛才那話彆再說了,他性子軟,挺敏感,聽見了指定要多想。”
謝言幫時星瀾檢查了一下,拿了管藥膏:“沒傷到骨頭,但需要注意一些,彆劇烈活動,多休息,對了,你們在外麵買的藥就彆用了,這個效果會好一點。”
薄閒接過藥,看了眼說明:“直接塗在膝蓋上?”
謝言:“嗯,每日兩次,用毛巾熱敷後,塗上就行了。”
“謝了。”薄閒走到時星瀾身邊,自然地伸出手,“走吧,帶你去……誒,黃總,哪個房間?”
黃密歐還對“思想齷齪”耿耿於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電話裡光讓我叫老謝過來,可沒說收拾房間,再說這邊也沒空房間了,客房white住著呢。”
時星瀾有些局促,以為黃密歐是在不滿薄閒帶他回來:“不用麻煩了,我出去住酒店也行。”
薄閒抬眼看他:“說什麼呢?”
“我記得,薄閒你的床不是挺大的嗎。”謝言笑意溫和,“多睡一個人也行吧?”
此言一出,其餘三個人都看向了他。
謝言施施然坐下,絲毫沒有被他們的目光影響:“他身上磕著碰著的地方不少,一塊住也能有個照應,既然是你的朋友,讓彆人來照顧總歸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