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禦郎!”一隊千牛衛站立在尚書省的大門前,看到李絢出來,他們立刻上前。
“丘兄,怎麼是你?”李絢看著許久不見的丘貞沐,臉色詫異。
在丘貞沐的身後,跟著的是周乾,張環等人,有些奇怪的是不見蘇寶同。
“奉令,護衛奉禦郎一起查驗各家王府,公府,伯府,各家公主府,郡主府!”丘貞沐的臉色異常的嚴肅!
李絢同樣嚴肅起來,再沒有任何寒暄的情緒:“那走吧,洛陽雖不如長安王公滿地,但想要在短時間內清查一遍也沒那麼容易。不過好在他們住的都比較近!”
洛陽雖然被詔定神都已經有十來年,但大唐的權力核心,始終都在長安。
即便是天皇天後,也隻不過是到了春夏之際才會來洛陽,等到春荒過去,就會返回長安!
左相劉仁軌隨侍在帝後身側,而右相戴至德則留在長安處理日常事務。
如今的這件事,如果是在長安,早就有三法司完全接手,哪裡輪得到李絢這樣的宗室藩王介入。
離開了皇宮,李絢帶著丘貞沐等人,直撲皇城東側的立德坊,雍王府,英王府,相王府,太平公主府都在那裡。
在坊門之下,李絢麵無表情的說道:“傳令,立刻關閉坊門,令坊丁和武侯盯住一切來往人等,但有擅闖,即刻格殺,還有各種隱私暗道,一體封閉,如果這時候有人從這裡出去,哪怕是一隻飛鳥,所有的坊丁,武侯,立刻發配西域,永不準歸!”
“遵令!”丘貞沐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叫來裡長和坊長,嚴辭喝令。
李絢平靜的走在空無一人的街巷裡,這裡是朝中最大的權貴所處之地。
如果沒事,這裡的下人和仆役是整個洛陽城最囂張跋扈的,一旦有事,他們又是最敏感的。
這些年洛陽經曆的風雨同樣不少。
彆的不說,太子被鴆殺的流言就是從這裡傳揚出去的。
李絢第一個就盯上了雍王府,雍王府長史皇甫公義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帶領府中的一眾人等,全部集中起來。
“王爺,這是最近一段時間府中的仆役請外麵的行醫的問診記錄,仆役和行醫的名單俱在這裡。”李絢掃了一眼名單上的名字,微微皺起了眉頭:“皇甫翁,似乎有些不對吧,這個名單不全,王府的貴人呢,不會全請太醫吧!”
李絢冷冷的看著皇甫公義,他之前已經來過幾次雍王府,對雍王府的一些內情了解的還是很清楚的。
在王府之中,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私角落,裡麵有一些不方便被外人注意的隱秘院落。
雍王李賢早已成婚,雍王妃房氏出身清河房家,其父房先忠現為左領軍衛大將軍。
房家雖然是清河名門,但在整個天下五姓七家麵前根本不顯眼,更何況是雍王。
雖然清河房家中曾出過宰相房玄齡,但房玄齡一家在20多年前的房遺愛謀反案中就被誅殺殆儘,影響儘失。
在整個雍王府中,在府內府外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雍王妃房氏都管不到的地方,李賢還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私。
如果說是平時,李絢可能會給李弘一點麵子,暫時放過不查,但如今不行。
皇甫公義無奈的苦笑兩聲,從袖子裡麵抽出了一份新的名單,直接遞給了李絢。
“王爺,此時還請幫忙稍作遮掩!”皇甫公義揮袖遮麵,李賢的一些事情就連他都看不去。
數次勸諫,李賢當麵答應的好好的,轉過頭就將一切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