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乃是雲韶院八大紅牌當中唯一的清倌人,平時最受鴇母奉安夫人照顧,所以要進行嚴查!”
何以求站在李絢身側,低聲向李絢彙報。
“哦?”李絢微微一愣,他原本以為,薄情之所以從一開始就積極的配合他們是因為她和馮娥之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並非如此。
薄情現在就穿著一身單薄的藍色輕衫,嘴唇死死的抿著,一臉倔強的模樣。
李絢抬頭看了看薄情的頭頂,上麵沒有任何提示詞……
【薄情,年十七,雲韶院清倌人,修為無,色藝雙絕,擅長蕭,琴,棋,書,畫,舞,性情市儈】
“你個老不正常的混蛋!”李絢心裡狠狠的罵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向何以求:“何寺正,既然此女和馮娥有所關聯,那麼還請查清一切關聯,勿要有絲毫遺漏。”
稍作停頓,李絢跟著說道:“回頭煩請寺正將她的口供送一份到承議郎府,本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能通過她找到天陰教痕跡,現在的一切怕是已經到此為止了。”
如今,河南縣,洛州刺史府,大理寺,金吾衛,千牛衛,還有暗地裡不見蹤影的秘衛,早就將整個溫柔坊裡裡外外搜刮了一遍。
雖然說找到了不少天陰教窺伺朝廷官員的機密,也找到了不少天陰教在神都布局的線索,但卻始終都沒有在整個溫柔坊找到妖女葉綰綰的蹤跡。
要知道,此時妖女葉綰綰可不止她自己一個人,她的手上還有河南縣尉裴齊哲之女裴詩彤。
雖說如今裴詩彤手中掌握的東西已經沒那麼重要,但找到她能解開整個事件中的很多謎團。
如今幾乎所有人都在尋找葉綰綰,可她偏偏沒有了絲毫蹤跡,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否已經離開了溫柔坊。
現在這個時候,就連丘神積都不見了蹤影,接下來如何就更難說了。
“王爺覺得妖女現在是否還在溫柔坊?”何以求突然壓低了聲音。
李絢微微一愣,就聽何以求低聲說道:“王爺放心,薄姑娘在大理寺手上不會受到任何責難。”
李絢剛才話裡的意思,何以求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無非就是要在之後看到一個完整不受傷的薄情。
什麼要看整個口供,是要看受沒受刑吧!
“還是仔細的查一下她的底好,免得出了什麼問題受牽連。”
李絢說完,話風一轉:“整個溫柔坊裡裡外外全都被死死的封住,除非她是神,否則根本就沒法離開,所以如今,最大的可能是她藏在了某個與外界絕對封閉的地方,我們進不去,找不到她,她也出不來,以她的修為,至少能保證此種狀態數天之久。裴縣尉之女就可惜了!”
一旦葉綰綰決心藏在某個地方不出來,她自己能撐得下去,裴詩彤絕對撐不下去。
“無妨,無非就是封鎖這裡數天時間,兒郎們還是能做到的。”何以求對著李絢拱手。
這時,李絢突然上前一步,按住了何以求的手,湊近了低聲說道:“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她已經離開了,在所有人眾目睽睽之下,人直接離開了,至於如何離開的,本王也不知,或許整個溫柔坊,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密道。”
“保重,何兄!”李絢說完,直接拱手,然後對著薄情點點頭,轉身朝坊門處走去。
二樓的窗戶邊上,明崇儼微微皺眉,抬頭看向丘神積:“中郎將怎麼看,葉妖女是否已經離開了?”
“如果她真的離開了,那麼就隻能說明是東海王出手了。”丘神積微微搖頭,他並沒有完全否認李絢說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