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婺州刺史,傀儡殺人(2 / 2)

“一樣東西又從窗戶縫裡穿了進來,那貢生不等東西落地,又是一劍揮去,將其砍成了兩截,一看是一個土偶。”何以求的神色終於緊張了起來,呼吸沉重的說道:“就在此時,屋外,突然傳來粗重的喘息聲,然後房屋劇烈晃動起來,似是有人想要推到牆壁,貢生毫無猶豫,立刻打開門跳了出去,赫然看到了一頭房屋大的石偶。”

李絢的臉色同時鄭重起來,從紙片到土偶,再到石偶,這還是正常世界嗎?

“石偶雖然高大,但身形並不如書生靈活,一番鏖戰之後,書生轉到其後,一劍刺中石偶腳踝,石偶頓時跪在地上,貢生又是一劍,砍在其的肋下,石偶立刻撲倒在地,一動不動了。”何以求說到這裡,眼含深意的看著李絢。

李絢微微點頭:“那然後呢,那個道士抓住了沒有、”

“沒有。”何以求麵色沉重的搖搖頭,說道:“次日,那貢生將事情告知了朋友,一群人去找那算卦的,然而那算卦的一看到眾人,忽的一閃身就不見了,有人說是障眼法,堵住借口,找來黑狗血淋潑,一道鮮血淋漓的人影突然閃現,眾人嚇得立刻將刀劍石頭一堆東西扔了過去,那道人影立刻就砸倒在地,眾人上前一看,那人已死。”

“後來呢!”李絢拳頭頓時握緊了起來,麵色凝重的看向了何以求。

“眾人一見殺人了,立刻報官,然而等到長安縣的捕快來後,這才發現,那道人影突然變成了一攤鮮血,再沒了模樣,甚至沒了屍體。”何以求感慨道:“眾人以為原本要惹上人命官司,但最後,長安縣一番調查之後,以案情不明為由,將這件案子草草了事。”

“何兄一直在稱呼那貢生,為那貢生,為何沒了名字。”稍作停頓,李絢問道:“難道那一次,那名貢生,並沒有能考中進士?”

“不是沒有考中進士,而是那一日之後,那名貢生,就再沒出現過了。”何以求突然說出了這件案子最可怕的地方,他盯著李絢:“在那之後三年內,歙州屢出命案,一開始還能查到一些痕跡,到後來更是半點痕跡皆無。”

“是那名貢生,那在那名道士的身上得到了些什麼,然後果斷的放棄了參加科舉,逃回了老家。”李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震驚之色,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名科舉貢士,放棄即將到手功名富貴,甚至放棄自己的身份,獨自逃回歙州老家。

等等,不對……

“那名貢生,他的身份是假的,對不對,參加貢舉的人當中本沒有他,或者說,他是頂替了某個人而來的,我說的可對?”李絢死死的盯住了何以求。

“不錯,但凡是來參加貢舉了,當地州縣,還有吏部,都要再三核對其身份,一州之地,最多三五人而已,怎可能會查不出其身份,更何況,其還有同伴友人,無論如何,都不該不知道他是誰。”

何以求臉色甚重的說道:“當時,時近科舉,所有人都專注在自己身上,根本無暇再顧及他人,誰知道,他又攀上了哪家貴人,又無人見到屍體,三五日後,科舉到來,眾人此時再沒見到他,都覺奇怪,不過時間緊迫也無暇他顧,等到科舉考試之後,還未見其人,甚至詢問考場,都無其人出現,眾人剛準備報官之際,卻突然……”

何以求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隨後說道:“眾人突然就記不起他的名字了,居住的旅店,也沒有其登記的姓名,他的仆人,行禮,俱都不見,甚至他所居住的房間裡,也住上了一個無乾之人。眾人最後到吏部詢問,這才得知,當年報考科舉之人,竟無一人缺考,來自歙州的幾人,更是全部在位,其中並無他。”

“那貢生就是為了那道士而來的。”李絢沉沉的歎了一聲,他已經看穿了這背後的隱秘。

這件案子中,真正死的,唯一死的,隻有那名道士。

那貢生以獵物的形式出現,最後卻展現出了獵人的獠牙。

“或者說是那機關傀儡之術,再之後,多地頻現官員被人刺殺之事,直到近年才逐漸平息,然而,就在月前,類次的刺殺案件,再度發生,那就是婺州刺史被刺案,天陰教刺婺州刺史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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