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都是日久生情。
總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李絢搖搖頭,收拾心情,重新走進了竹寮之中。
冰涼的小手替李絢脫下了青色短衫,李絢邁步走進了浴桶之內。
“你們兩個下去吧。”七巧對著似錦和如玉擺擺手,二女非常溫順的就退了下去。
一雙小手按在了李絢的肩頭,開始有節奏的按了起來。
“力道比之前要大了三分。”李絢背對著七巧,閉著眼睛說道:“三日後,我會去上清宮為太子上香,劉家人也會去,兩家會有偶遇,之後見上一麵,合適了,她就是南昌王府的正妃,如果不合適,那就還需再等。”
“婢子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七巧手上的力道,還是逐漸的軟了下來。
李絢長長的出了口氣,低聲說道:“你雖比我大上三歲,但從小一起長大,你知我甚深,我亦知你甚深,我沒想過要將你放出去,也不會將你放出去,所以,你就做好在我身邊待一輩子的準備吧。”
“婢子知道了!”七巧手上的力道再度大了起來。
……
黑暗之中,李絢猛的睜眼,右手在床下一抹,鋒利的長劍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
“什麼人?”李絢低喝一聲,目光直接望向了房間中央。
“簇”的一聲,燈火亮起,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房間中央的桌案前,背對李絢。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青色長衫,李絢的眼睛瞬間淩厲起來:“千麵佛,不,你不是千麵佛,你是閻莊,閻家令!”
那人緩緩的轉過身,燈火之下,是一張李絢無比熟悉的臉孔。
那就是李絢他自己的臉孔。
“不像,一點也不像。”李絢突然開口,人像是突然完全放鬆下來一眼,伸手將床帷放下,手裡提著長劍,走到了房間中央。
看著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孔,李絢搖搖頭,說道:“已經有七分相似了,少了三分,最多隻是像一個替身,而不像是本人。你們這是從那個替身身上的來的法門吧。”
“一點藥物,加上骨骼的使用罷了,騙陌生人可以,但騙熟悉的人,尤其還是知根知底的人就難了。”閻莊盯著一張李絢的臉,用的也是和李絢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但偏偏就是讓人覺得彆扭。
“是眼神。”李絢搖搖頭,劍放在了桌案上,坐在閻莊的對麵,目光審視的看著他:“閻家令如果想要前往睦州,光靠這一手可遠遠不夠,一個不小心,就是命喪當場,值得嗎?”
“你果然猜出來了!”閻莊微微鬆了口氣,然後看向李絢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
“我?”李絢皺了皺眉頭,搖頭說道:“家令可能想錯了,小王這一次雖然必去婺州,但基本不會離開婺州城,更加不會深入到深山之中,家令還是換個辦法,這一手真的行不通。”
“行的通的,隻需王爺稍微做點犧牲便可。”閻莊看著李絢,嘴角露出了誌在必得之意。
“家令有話不妨直說,”李絢眉頭微蹙,他雖然自己喜歡說話繞來繞去,但還是希望彆人坦言相告的。
“王爺其實應該也能感覺到,如今這一次情況頗為有些詭異。”閻莊目光望向外麵的黑暗天空,輕聲說道:“這一次從洛陽前往東南的,並不僅僅是在下和王爺,還有另外一位熟人也將前往東南……”
“丘神積!”李絢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這位老上司的麵容。
伸手按了按眉頭,李絢隱隱間感覺到了一條線,將所有的一切全部竄了起來。
洛陽,東南,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條線上蹦跳。那
這條線是什麼呢。
婺州,東南,揚州,新羅,吐蕃。
李絢眼神中透漏出一股無比的驚色。
“陛下,要徹底的解除東南的危機了!”
閻莊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李絢渾身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