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穿一襲青色長袍,腰掛藍色荷包的李絢,看起來溫潤如玉,帶著溫和的笑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雨後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陽光柔和的鋪在腳下。
世界仿佛被洗了一遍,徹底的清新起來。
李絢剛走到院中,李墨從外麵快速的走進,來到李絢身側,拱手言道:「王爺,都安排妥當了。」
「嗯!」李絢笑容淡淡的點點頭,說道:「你去吧,首尾都收拾妥當。」
「是!」李墨快速的退了出去,在門口,他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餘澤。
李墨並沒有和餘澤說什麼,隻是略微拱手,然後就快速離開了。
走進院落當中,餘澤看到李絢,拱手好奇的問道:「王爺,今日可還有其他安排?」
「沒有,今日上午去拜訪果郎中,下午去辭彆竇長史。」李絢朝著門外看了一眼,丘貞沐已經提著兩個禮盒出現在了院門口,李絢對他點點頭,丘貞沐便安靜的等在了院外。
「不是說明日再去的嗎,怎麼提前了?」餘澤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往深處想,畢竟今天已經是他們抵達揚州的第三天,明日就要離開揚州,提前去辭彆也是正常。
李絢淡淡的笑笑,說道:「到了明日,恐怕竇長史就沒有時間理我們了。」
「哦?」餘澤這才認真的看向了李絢,明天的事情今天就知道了,他們這位王爺怕是又在策劃什麼。
「走吧,今日的頭等大事,還是找到巢禦醫的後人,希望他們還保留有當年的醫書,能對陛下有用。」李絢輕聲歎了口氣,邁步朝院外走去,餘澤趕緊跟上。
李絢對果郎中傳承多少巢元方的醫術並不抱多大指望,畢竟如果他真是天下名醫,恐怕早就已經離開揚州了。
對於醫家來講,病患病例的積累是很重要的。
揚州雖然天下名都,但這裡的病患多少揚州本地病人,就連來自三吳之地的病人都很少。
細細根究,在很多病理上都是相通的,想要有所突破,必須離開揚州。
根本他們的調查,果郎中自從幼時隨父落戶揚州後,就再未離開。
永寧坊,位在揚州西北,雖然不是中街那等繁華之地,但也不是偏遠所在,人居甚多。
馬車車輪碾過石板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側的垂柳格外的舒展,四周的人聲並不吵雜。
這裡雖然是揚州城內,難得坊內居民性情多數清靜,怪不得當年果音帶著妻兒會定居於此。
坊門東側靠裡的小巷偏窄,馬車在小巷口就停了下來。
清冷的街道上隻有三三兩兩的人影,果家的藥鋪在往裡第二間。
李絢看看四周,眉頭微皺,不解的看向餘澤:「餘叔,這樣的地方如何懸壺濟世。」
這種偏僻地方,恐怕也隻有本坊的居民才會來這裡,就是旁邊的坊民,平時怕也不願意來這裡。
沒有足夠的病例積累,天大的醫術傳承也無法進步。
「或許這樣的地方更容易專心吧。」餘澤勉強解釋了幾句。
「好吧。」李絢無所謂的聳聳肩,這下,他徹底對果希傳承醫術更不抱指望。
往裡走了幾步,一間很寬敞的藥鋪出現在李絢眼前。
一名年近四旬,穿一身灰袍的中年醫者坐在診案之前,左手伸出,手指搭在麵前的洗的發白的綠裙老婦人脈門上,一邊摸著自己下巴的胡須,一邊細細的感應她的脈搏跳動。
在稍側的長條凳上,還坐著三名年紀頗長的老者,麵色紅潤,相互閒聊。
李絢和餘澤相互對視,兩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