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心懷奸詐,不敬之罪(2 / 2)

胡鬱立刻打了個哆嗦,趕緊回奏道:「啟稟王爺,此事非是下官所為,乃是……下官也不隱瞞,此事那是刺史大人內侄齊公子所為,這群人也就在半刻鐘之前抵達這裡,下官想要將其攆走,也已經來不及,更何況……」

李絢立刻轉身,看向了遠處被隔離開來的一眾書生,當先一人穿著白色水墨絲綢長袍,赫然正是齊鳴。

看到李絢的目光投注過來,齊鳴,還有一眾書生,趕緊躬身行禮。

站起身後,齊鳴立刻就朝著李絢興奮的揮揮手,立刻就朝著擋在前麵的金吾衛說些什麼。

然而李絢在這時卻收回了目光,看向齊鳴說明:「杭州州學輕浮,本王記下了。還有,傳令教坊司,船上相關一眾人等,犯不敬之罪,著杖責二十。」

「喏!」胡鬱立刻拱手應諾。

「哼!」李絢冷哼一聲,一揮袖,然後快步的朝著後方馬車的方向走去。

一眾千牛衛立刻緊緊跟上,到了這個時候,齊鳴這才一臉不滿的帶著一眾書生走了過來。

「長史,南昌王也太過倨傲了吧,我等前來迎接,也不需多說兩句好話,見一見總是應當的吧。」齊鳴說著,一揮手,身後的眾多書生立刻鼓噪了起來。

胡鬱冷冷的看著齊鳴,嘴角閃起一絲冷笑,也不開口,就這麼的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嘲諷。

齊鳴還準備要說些什麼,旁邊眼光淩厲的人已經抓住了他的衣袖微微一扯,齊鳴側頭看了一眼,看到對方麵色凝重,這才有些詫異的回過頭,看向胡鬱。

就在這時,七品小官徐清源已經從遠處跑了過來,對著胡鬱一躬身,說道:「長史,下官無能,那群人不肯走。」

「傳本長史令。」胡鬱也不回頭,隻是直直的看著齊公子,說道:「傳令教坊司,船上相關一眾人等,犯不敬之罪,著杖責二十。」

徐清源微微一愣,要知道那些可都是杭州城知名的女妓啊,不過不管怎麼都不耽誤他躬身應諾:「遵令!」

聽到胡鬱的話,齊公子臉色立刻就是一冷,看著胡鬱說道:「長史,那些姑娘都是本公子請來的,你若有怒氣,直接朝本公子發就可以了,何必為難一群苦命的女人。」

齊公子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一眾人,立刻開始鼓噪了起來。

胡鬱冷冷一笑,繼續開口:「傳令,杭州州學學風輕浮,著免去州學教授洪岸之職,兩年內,今日在場諸生不得參與春闈科舉。」

「喏!」徐清源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頓時神色一震,沉聲應下。

一聲「喏」字,對麵眾多書生的鼓噪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靠的很近的一些人,清晰的聽到了胡鬱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最前麵的齊公子。

稍後一些的人,相互間麵麵相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彼此低聲詢問起來。

最後的一些人,在前麵聲音驟歇之下,也很快停了下來,一臉茫然。

齊鳴看著站在對麵的胡鬱,眼底得色,臉上的不滿,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死死的盯著胡鬱,很不客氣的厲聲問道:「胡長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等不過是來迎接南昌郡王駕抵杭州,怎麼,來迎接還迎接錯了?」

「來迎接當然不為錯,但是,這種場合之下,讓那些

不三不四的人來,就錯了。」

胡鬱一臉不屑的看著齊鳴,朝著神都方向拱手,肅穆的說道:「今日是孝敬皇帝七七之日,爾等如此行為,衝撞郡王,衝撞皇室,其罪莫大,彆說是讓爾等兩年不參加科考,就是終身剝奪掉爾等的科考資格,也是在所應當。走,去驛站。」

胡鬱一揮袖,已是轉身而走。

原地隻留下齊鳴一臉的愕然,怎麼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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