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侄不要瞎說,萬象閣是萬象閣,如何會加入天陰教,媱後雖然天陰教教主,但同樣也是聖教教主,大家齊心協力也是應當的。」汪朝立刻揮手否認。
他真要敢認下來,回去之後,他那位六親不認的閣主師兄仇煥一定會殺了他祭旗的。
「如此便好。」宗靈點點頭,掃了一眼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辛見,然後才說道:「師叔,弟子這一次來到杭州,所帶人手不多,若要執行太難的任務,恐怕難有助力,還望師叔見諒。」
「無妨。」汪朝擺擺手,說道:「聖教這次起事,雖然多年來一直在準備,但是事發突然,終究有些倉促,故而才更需要方方麵麵都準備妥當,尤其是婺州方麵。
婺州刺史王方鱗在兩月之前,就已察覺到教中的異動,故而教中在他動手之前,便先一步下手。
可惜讓他躲過一劫,不過他雖然未死,但終究重傷。
教中兩月以來在婺州動作頻頻,卻絲毫無人察覺異常,原因就在於此,可如今,南昌王來了。」
宗靈和辛見坐在一側,一言不發,也一言不問。
「南昌王就任婺州彆駕,本就等同於半個刺史,更何況他還是左相劉仁軌的孫女婿,杭州水師都尉杜預本就是劉仁軌在新羅時的舊部,南昌王所求,杜預必會答應,婺州一旦有變,後果如何,二位賢侄也都清楚。」說到這裡,汪朝停頓了下來。
宗靈和辛見依舊一言不發,但是眼中卻帶起一絲凝重。
當年天陰教就是因為在婺州和歙州被擋住前路,這才被死死的拿在睦州,最後功敗垂成,數萬教眾被屠戮,婺州的重要,他們自然知曉。
「南昌王並非無能之輩。」汪朝輕歎一聲,開口道:「根據閣中調查,南昌王在洛陽之時,親手擊殺了無生道的數名精銳刺客,甚至就連千麵佛的一個替身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另外,他還擅長陣戰之術,率領千牛衛和百騎司,徹底踏破了雲韶院,之後在揚州又掀翻了整個漕幫,就連安長老間接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安長老的死因查清楚了?」辛見突然開口,目光死死的盯著汪朝。
萬象閣作為聖教之中最擅長情報搜集的分支,他們提供的信息曆來都是最準確的。
「安長老應該是死在了折衝都尉史進手裡的,淮揚堂聞堂主的死因未知,又說是死在南昌王之手,不過可能不大,畢竟南昌王不過出入先天真種,如何能夠擊殺玄胎境的聞堂主,很有可能是南昌王身邊有暗伏的高手存在。」汪朝謹慎的說出了己方調查出的信息。
可以說,除了聞冰豔也是死在李絢之手外,其他的基本準確。
說完,汪朝轉頭看向了宗靈,低聲問道:「宗師侄,真仙道就在江右,和洪洲南昌王多少打過一些交道吧,對他有何了解?」
「不多!」宗靈這個時候也正色起來,沉聲說道:「真仙道和南昌王府真正打交道的隻有一次,那就是在兩月之前,南昌王接到朝廷令旨從龍虎山返回,在他進南昌城之時,道中一位師兄曾對其出手,但可惜,他身邊似乎跟著一位精通五雷掌法的高手,那位師兄一個不慎之下,死在了南昌城。」
汪朝一
時間沉默了下來,這個時候,辛見突然開口:「這麼多年以來,真仙道對南昌王就沒有什麼特彆的了解嗎?」
「有。」宗靈點頭,辛見和汪朝立刻正色起來:「南昌王每年有半年時間在川蜀彭州,半年時間在洪洲南昌縣,在南昌時,他少見外人,常居於王府或者封地彆院。
其在封地內修建了大量橋梁和水車,可謂極好土木工匠之術。
在南昌時,他的修行水準不高,未入先天,但對步戰槊法十分精通。
倒也未聽聞其多少才華,現在看來應是韜光養晦之法。」
「韜光養晦!」汪朝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找人好好的捧一捧,這裡的杭州,步戰之術輕易就能廢掉九成,再想辦法調開他身邊保護的高手……至於在船上如何殺人,二位師侄,不用我教你們吧。」
宗靈辛見同時搖頭,汪朝冷冷一笑,說道:「如此,便讓這位南昌王永遠的留在杭州這溫柔水鄉吧。」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