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藏在哪裡的文複之。
李絢有種感覺,對方一直都在觀察他,判斷和評估他,故而李絢有些手段根本就沒有拿出來。
甚至就連靈隱寺,李絢都沒有猶豫的果斷選擇了避開。
沒有選擇在如今這個時候,揭開這顆暴雷。
那一日他雖然沒有殺進靈隱寺去,但根據今晨傳來的消息,靈隱寺的大和尚直接封鎖了所有人上山下山的路。
周申留下的人手,在離開之時,依舊能從風中隱隱聽來一陣陣的喊殺聲。
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下山。
「這一次最大的收獲,是拿到了越州都督府的任命。」
李絢從懷中掏出手裡任命自己檢校會稽府果毅都尉的任命,遞給了一旁的王勃。
王勃看了一眼之後,就遞給了之後的周申,另外其他如梁茯苓和杜柳也都看了一眼。
李絢的目光落在周申身上,沉聲說道:「周兄,組建這一團人馬的事情,本王就交給你了,在抵達東陽之前,人手必須要達成初步的整合,具備一戰之力。」
找出天陰教潛藏在動手的暗手,徹底把控住整個東陽局勢,避免將來一旦有亂,亂事從婺州波及到其他地方,或者說,從其他地方波及到婺州。
「屬下領命。」周申對著李絢恭謹的拱手,神色認真且振奮。
李絢滿意得到點點頭,然後轉過身,看向身穿一身青色男子長袍,但容顏依舊秀麗的杜柳:「杜賢弟,這一次前往諸暨,我等最多停留兩個時辰,若是叔父無法趕至,那麼就隻能夠留信,讓他從後麵趕至,我等在東陽相候了。」
杜柳隨即拱手道:「王爺放心,阿耶如今就算是不在諸暨,肯定也離的不遠,甚至或者已經先一步到了東陽。」
「如此便好。」李絢點點頭,看向一旁的餘澤和王勃,從一旁拿起一隻文袋遞了過去。
「這是杜叔父提前整理的,關於東陽司戶參軍被謀殺一案的案情,二位提前判斷一下,我等抵達東陽之後,該如何行事?」
杭州,諸暨,東陽。
李絢趕往婺州,並沒有走錢塘江轉婺江那條路,而是走了偏南麵。
從諸暨到東陽,到義烏,再到婺州城。
從錢塘江轉浦陽江,轉大陳江,進入東陽江,抵達東陽。
最後從東陽江轉走義烏江,義烏江再入東陽江,最後進入婺州城。
中間河道轉折,並沒有走婺江那樣便利,但卻是最快抵達東陽的一條路。
如果走婺江,那麼必然先到婺州城,到到時必然又是一堆事。
甚至有可能已經有人準備好了該如何針對李絢,故而,李絢選擇另辟蹊徑。
「東陽司戶參軍,管理人口戶籍,以及賦稅征
收事,若是短時間內無法任命新官,那麼夏收必然受到影響。」餘澤對於這其中的關節非常清楚,也非常明白這事當中的危險。
「的確如此,若是平常身故倒也罷了,可偏偏在這個關節。如果是被天陰教謀害,那麼他們在東陽的密謀就竟有多大,便可想而知了。」李絢一聲感慨,雖然苦笑說道:「本王還未抵達婺州,天陰教就給本王來了一個下馬威。」
婺州,領金華、義烏、永康、東陽、浦江、龍遊、武義、定陽、平昌九縣。
東陽是婺州的東大門,東北可直抵杭州,東行可去越州。
拿下東陽,不僅可以窺伺杭州和越州,甚至還可以截斷其他各州對婺州的的支援。
因為婺江更容易被封鎖。
「這必然是有心人而為。」王勃接過檔案,輕聲說道:「東陽司戶參軍被害,那麼一些特定地方的人口增減便無法可知,戶稅增加和減少都能被人做手腳……王爺不是一直想知道天陰教的一部分人手藏在哪裡嗎,隻要到了東陽,我等便可查知了。」
天陰教在東陽做了這麼多的手腳,不搞事才怪。
「看樣子本王猜的沒錯,我等在東陽恐將迎來一場惡戰,那麼到了東陽該如何行至,還望二位先生能夠提前拿出一個合理的方案來。」說著,李絢對著王勃和餘澤同時拱手。
「不敢!」王勃和餘澤同時點頭。
「本王還有其他諸事要忙,就先行離開了。」李絢稍微點頭,離開了房間。
梁茯苓悄無聲息的跟了上來,杜柳則留下幫助餘澤和王勃提供一些當地的信息。
「你是在看他們二人的能力,然後調整他們在南昌王府的地位嗎?」
李絢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猶豫一下,點頭說道:「有一部分這個意思,畢竟王府位置不多,能夠被他們二位看上的,無非長史、司馬、參軍、從事中郎、王府修撰,王府記室這幾個,而長史曆來由朝廷任命,至於其他的就看他們各自擅長什麼了,尤其是子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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