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本王不介意。」李絢淡淡的說道:「過上幾天,校尉就會更加的明白,天陰教這一次的起事,究竟是何等的絕望。」
像劉幾這種人,從一開始就不看好天陰教的起事能夠成功,不然他也不會提前準備退路。
他之所以一直堅持下來,不過是因為沒有其他太好的方法罷了。
畢竟更多的途徑都已經被方方麵麵所占,哪裡還有什麼機會留給他。
如今現在李絢卻給了他另外一條路,隻不過李絢也隻是隨口提及,並沒有給什麼明確的保證,而劉幾同樣也絲毫沒有應下。
因為不管劉幾最後是怎樣的選擇,劉幾這個人都非死不可。
五架投石機停放在石院門口,兩具巨大的井闌被高高的貼放在石院邊緣,濃煙從石院深處的石屋中不停的冒出,但卻沒有一個人衝出來。
「外麵的地下暗道都已經堵死了嗎?」李絢側頭看向了丘貞沐。
丘貞沐立刻點頭,說道:「已經全部都堵死了,卑職甚至已經派人往裡麵灌水,他們這些人無路可逃,才會被迫回到這裡堅守。」
「看樣子,本王的那點小手段,全都被你們學會了。「李絢有些好笑的看著丘貞沐和周申。
這兩個人跟他的時間隻有一兩個月,但卻深受他的影響,將各種不對稱打擊戰的要髓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我等還欠缺甚多,望王爺多加指點。」丘貞沐和周申同時對李絢拱手,神色誠懇。
李絢淡淡的擺手,笑道:「無妨,隻要你們跟隨本王一日,本王所會的那點書段,你們儘可全部學去。」
「多謝王爺!」丘貞沐和周申對著李絢同時拱手。
他們兩個在軍中的指揮作戰能力雖然要遠超李絢,但是在一些特殊環境的戰鬥中,卻卻不如李絢。
當然,李絢也有自己的缺點,讓他提前有所準備,進行針對布置,自然無往不利,但是對於突然造逢的遭遇戰,他也沒有多少必勝把握,這時候,就隻能夠依靠丘貞沐和周申了。
「王爺為何不試著招募一下裡麵的教徒,或許他們中還有人願意出降?」劉幾這個時候,突然開口。
李絢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本王之前在東陽城中試過,即便是有父母在,即便是家人反目,最後歸降的,不過僅僅隻
有一二人而已,本王對此不做過多妄想,更何況,他們當中的一些人,也未必願意看到其他人出降。」
「王爺果然對天陰教了解透徹,在下佩服。」劉幾看著李絢,感慨的拱了拱手。
天陰教對內部的天陰神女信仰控製非常的嚴苛,越是接近教中核心,對天陰神女的信仰就越虔誠。
東陽城中的天***銳也好,還是現在石院當中的這些人也罷,都是這樣的人。
而且人群聚集的越多,他們想要投誠的可能就越小。
許久之後,石屋當中的煙氣逐漸消散,李絢一揮手,立刻就有一大群千牛衛從牆頭直接殺跳了進去。
很快,他們當中就有人重新出來,對著李絢拱手:「回稟王爺,裡麵的人都死了。」
李絢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就從牆頭翻了進去。
此時石院之中的地上已經躺了一堆的屍體。
這些人絕大多數是自殺,但也有少部分,是被人用刀直接抹過了喉嚨。
「還是老辦法,不管有沒有密道,先用水淹一遍,有的話,再用毒煙……」李絢擺擺手,說道:「都是老活計了,你們比本王要熟悉……對了,這件石莊當中的銅錢和兄弟們自己分了吧,但是彙票和地契一類的東西,要交到賬房,這東西不好處置,乾脆都交給州府,到時候,本王請顧縣丞和王刺史給兄弟賞賜一些土地,至於這土地如何處理,就是大家自己的事情了。」
「多謝王爺。」在場的眾多千牛衛同時神色一震。
他們跟著李絢一路從洛陽殺到婺州,為了就是立功和獲財。
在揚州和杭州的時候,李絢拿不住太多的賞賜,隻能領著他們立功。
現在到了婺州,自然要在法令容許情況下,儘量給他們一些照顧。
說完這些,李絢猛的轉身,看向劉幾:「校尉,你覺得,當這裡的消息傳到州城的時候,婺州堂主方雲秀,會不會直接殺奔過來,畢竟現在在東陽,還有上溪金礦這個據點。」
劉幾神色一驚,臉上立刻露出了駭然之色。
李絢又要開始算計彆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