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婺州彆駕,下令婺州司獄徐劍接管中央望樓,爾等可有異議!」李絢的目光冷冷的盯向了二樓的窗戶上,裡麵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但突兀之間,亮起的燈光卻一下子閃爍了好幾下。
「嗬!」清脆的冷笑聲,在整個望樓之下響起。
李絢看向二樓,滿臉玩味的說道:「本王已經說過了,沒用的,因為現在這個時候,其他望樓同樣已經被拿下了,穀校尉是吧,你竟然直接忽略了本王的命令,看樣子,你對本王這個婺州彆駕之令,很有意見啊!徐司獄。」
「下官在!」徐劍立刻轉身對向李絢,拱手聽令。
「傳本王令,望樓校尉穀嶽,心懷狡詐,圖謀不軌,今以謀逆之舉拿下治罪,望樓之上的眾多役卒,凡手持刀劍者,是為同謀,可立斬不赦。」李絢冷冷的聲音,立刻在整個望樓內部響起。
「砰砰砰……」李絢的話音剛落,一大堆刀劍落地的聲音就已經傳來。
李絢看著二樓的窗戶上,嘴角微微彎起,然後繼續開口:「傳令,整個望樓之內的獄卒,伏地者活,站立者死,即刻執行。」
「遵令!」徐劍立刻轉身,然後用力一揮手,大聲喝道:「殺!」
一聲令下,在望樓內,十幾名獄卒已經迅速朝著二樓直接殺了上去。
然而,整個望樓內部除了急促的腳步聲以外,沒有其他任何刀劍交擊的聲音傳出。
也就在下一刻,徐劍的頭從裡麵探了出來:「王爺,已經拿下。」
「嗯!」李絢邁步走進了望樓內。
望樓並不寬闊,長寬一丈五左右,六名役卒趴倒在地上,刀劍被扔於一旁,頭臉朝下,不敢抬頭。
李絢直接從他們身側走過,然後踩著樓梯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之上,四名身上掛著箭囊的弓箭手,被人死死的按住。
長弓被扔在一旁,他們的手臂根本觸之不及。
這些人,全部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弓箭手,但在穀嶽的統領下,卻跟一群廢物一樣。
身材肥碩,滿臉橫肉的穀嶽被壓的跪倒在地板上,臉色異常難堪,但卻一動不敢動彈。
兩個鋒利的長刀橫架在了他脖子上,其中的一抹鋒刃更是輕輕的在他的脖子上拉出了一道血痕。
穀嶽隻感到脖子火辣辣的疼,看到李絢出現在眼前,他立刻大聲的喊叫了起來:「王爺,下官不服。」
「不服!」剛準備繼續登樓的李絢,立刻停下了腳步,滿臉詫異的看向了穀嶽:「你有何不服?」
穀嶽看著李絢,身體微微的掙紮了一下,但是脖子上的長刀依舊死死死的壓著,穀嶽隻能看著李絢,咬著牙抱怨道:「王爺,下官在這裡,所以一切作為都是下官
的本職,按律,王爺,即便是身為本州彆駕,也無權在宵禁之後登臨望樓,否則,將被視同……」
「視同謀逆!」李絢接著穀嶽把話給說完了,他輕笑一聲,然後一步步地走到了穀嶽麵前,從上往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非常輕鬆的說道:「永徽律本王比你熟悉,若是尋常,此事的確是本王做錯,自然視同謀逆,但有一事例外,那就是查察謀逆。」
穀嶽微微一愣,李絢這話,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本王的意思是說,是本王來你這裡查察謀逆的,而你,就是那個涉嫌謀逆的賊匪。」
李絢一隻手捏在了穀嶽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剛才,隻要你反抗,你的謀逆之實就會被徹底坐定,你,你的家人,父母老幼將皆被處斬,你的叔伯兄弟,也會因此,至少流放三千裡,遇赦不赦……」
穀嶽猛的打了個寒顫,一時間,他感到自己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終於穀嶽低下頭,低聲辯解的說道:「王爺,下官並非謀逆!」
「你是不是謀逆本王說了不算,證據說了才算。」李絢一瞬間,立刻朝著樓上走去。
婺州城的望樓有四層,四層全都是一樣的空間,但是前三層的人手一樣,但第四層,卻隻有兩人。
因為在第四層的中央,放著一具伏遠弩。
整個婺州城,除了庫房裡的,放在城中的隻有兩架伏遠弩,一架在北城門,一架便在這中央望樓。
兩名役卒已經被人拖了下去,此刻,整個望樓樓頂之上,除了李絢之外,再無他人。
「傳令,從即刻起,在望樓門口,地上平放一張天陰神女像,任何人進出,都必須在這天陰神女像上踩上一腳,今日,便從望樓役卒開始,凡不願之人,即刻以謀逆罪逮捕下獄!」
李絢的聲音很冰冷,但徐劍卻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拱手應諾:「下官遵令。」
站在望樓樓口,李絢看向四周,整個婺州在一瞬間儘數納入眼底。
不知道什麼原因,李絢突然間死死的盯住了西北方向。
【方雲秀,天陰教婺州堂堂主,大總管文複之麾下,心思陰鷙,先天真種大圓滿】
【葉綰綰,天陰教聖女,妖豔詭媚,心機毒辣,先天真種大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