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那些負責聯絡教中的各方壇主,他們的存在關係著天陰教和婺州數萬教眾聯係。
這些人一旦撤走,天陰教對整個婺州的掌控,立刻就會出現問題。
李絢又太過敏感,一旦被他抓住機會,天陰教的根基都要被挖斷。
婺州數萬的天陰教眾,才是整個天陰教起事的根基。
東南數十萬的天陰教眾,才是他們進行敢於進行這次起事的最大底氣。
「一個祁光還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祁光,但必須是祁光。」李絢再三沉重的強調。
「王爺放心,我等會加強「引導」的。」徐劍趕緊對著李絢拱手。
祁光不是平白無故舊在一腔怨恨之下,變成現在這幅殺手模樣,這種更多的是徐劍等人有意無意的引導。
「這邊你處理,後續的新人也會很快送到你的手裡,讓他們單獨成隊,共同執行任務。」
「喏!」徐劍拱手應諾。
「嗯!」李絢點點頭,囑咐徐劍千萬用好這批人,然後便帶人返回州衙。
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之間,李絢的臉上露出一絲蹊蹺的笑意。
祁光這批人,所能發揮的作用,遠不是現在能夠一個小小的天陰教能夠限製得住的。
若是利用的好,他們這些人,將會成為對李絢最死心塌地的忠誠手下,就看如何安排了。
馬車在晃晃悠悠中停下,這個時候,李竹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王爺,前麵錢家的貨車送到了。」
「嗯!」李絢掀開車簾,就看到長街之上,一輛沉重的馬車,緩緩的駛入到州衙之內。
四周的百姓都在好奇的張望。
「王爺!」一個聲音在馬車側畔響起,李絢回頭:「張參軍。」
「回稟王爺。」張益站在一側,身後跟著幾名司吏,他對著李絢拱手道:「錢家應下的一千把新鐮,頭批的一百把已經送到了。」
「很好,現在就麻煩參軍將告示貼出去,後日清晨,本王
要看到這些人,隨同本王一起下地。」李絢的目光落在幾名司吏手裡的公文上,三個巨大的字直接落入了李絢的眼中。
征役令。
役,徭役。
睦州移民入了婺州戶籍,那麼除了賦稅以外,他們自然也要服徭役。
唐律,百姓每年服役二十日。
正役,雜役,色役,堆積起來的數目絕對可觀。
李絢如今要的,就是這些剛剛入籍婺州的睦州移民去服徭役,這也是他接下來最關鍵的一步。
一旦得以功成,那麼天陰教在婺州東南將再難以有所動靜。
甚至於一些世家大族,想要借著天陰教謀逆侵吞土地的想法,也會徹底告破。
李絢揮揮手,看著張益退身離開。
他是整個婺州和世家大族聯係最密接的***,現在隱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不過卻看不透李絢真正的算計。
「繼續走!」李絢重新回到了馬車之內,聲音從裡麵傳來:「去法曹官廨。」
「喏!」李竹微微應了一聲,然後便駕駛馬車,朝著州衙之內駛去。
四周的百姓,看到黑架馬車,還有一眾的千牛衛,眼中都透露出一股敬畏,同時還有希冀。
法曹之內,人人都在腳步點地的忙碌著。
李絢之前從法曹抽走了不少人,讓人手本就不足的法曹諸人,立刻就更加的手忙腳亂了。
李絢讓眾人停在外麵,隻帶著李竹走進了戶曹之內。
官廨當中,杜必興正在翻閱著一份份的案卷,不知不覺間,眉頭已經緊鎖。
「該休息就休息一下。」李絢一隻手按在了案卷上,一直在專心思考什麼的杜必興立刻就被驚醒。
看到李絢,他趕緊站了起來,拱手行禮:「王爺!」
「嗯,坐下吧,情形如何?」
「已經圈出了三個人物,一個是碼頭的司吏苟亨,一個是城東吳家的長子吳斛,還有一個,是副捕頭左向,這三人在婺州橫行不法,又相互勾結,魚肉百姓,欺壓鄉裡,又善於偽裝,曆任刺史都未能堪破他們的惡行,大理寺和刑部的公文中提及婺州可能存在此類情形,下官一查,果然有了端倪。」中文網
「不需要太過操勞,隻要有一件案子有確鑿的證據,那麼一旦升堂,立刻就會有無數的證據冒出來。」李絢稍微提點兩句,然後說道:「準備吧,本王要在夏收下地之前,找三顆腦袋祭旗。」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