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騎兵踐踏,水寨屠殺(2 / 2)

文複之之前下令的什麼結陣的命令,早就已經被忘在了腦後。

剛剛落地的文複之看到這一幕,臉色丕變。

下一刻,他整個人已經直接撲了上去,手裡的長刀刀背砸在了一名天陰水卒的後背上。

“啊!”天陰水卒立刻就是一聲痛叫,四周眾人頓時看了過來。

文複之立刻大聲喊道:“上船,所有人,現在立刻上船。”

腳步在地麵猛的一點,文複之直接躍身而起,重重的踩在了一名天陰教徒的肩膀上。

一腳將他踢向後方的同時,文複之快速無比的朝李絢追了過去。

……

水寨麵朝婺江,李絢從南麵殺入。

轉眼間就已經殺到了北麵,五十騎在水寨中帶起了一片血腥。

後方文複之緊跟著就追了過來,剛剛衝到北麵的李絢,手裡長槊向前猛的一挑。

北麵的木牆,霎那間就被長槊挑開。

一夜狂風肆虐本就讓整個營寨立足不穩,騎兵衝擊之下,更加的鬆垮。

木牆挑開,騎兵立刻就如同旋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這個時候,李絢回頭,臉上滿是嘲諷。

剛剛殺到北門的文複之,就這麼看著騎兵一陣風一樣的殺了出去,臉上滿是茫然。

他腳步停頓在北門,然後看著騎兵在衝出去上百米後,終於緩緩的減速,然後掉頭。

鋒利的槊刃映入眼簾,穿一身魚鱗甲的李絢,再度出現在文複之的眼前。

長刀瞬間就斜垂向地,兩道目光隔空對視。

“駕!”一聲怒喝,狂馬疾奔。

馬身上的李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朝著文複之急速殺來,鋒利的槊刃帶著奪命的刃光直刺文複之心口。

冷冽的長刀瞬間揚起,文複之身形如同鬼魅一樣,急速的衝向李絢。

……

不到百米的距離瞬息閃過,文複之整個人猛的向下一縮,長刀在一瞬間挑向大馬脖頸之處。

甚至刀刃隱隱可順著大馬的脖頸,指向李絢的腰腹當中。

李絢目光冰冷的盯著文複之,這個家夥充滿了無儘的狡詐。

昨晚之敗,純粹是他小看了李絢的修為。

霎那間,李絢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左腿猛的一夾,下一刻,高頭大馬的馬蹄猛然間向上一抬,霎那間就避開了文複之的偷襲一刀。

文複之的臉上滿是愕然,也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腦後虎虎生風。

長刀在一瞬間向後急斬,下一刻,就聽“咚”的一聲,一股沛然無匹的力道傳來,文複之一個控製不住,身形馬上就是一個趔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更多的槊刃出現在了文複之的頭頂。

“叮叮叮……”一陣劇烈的響聲過來,文複之猛的向右前一撲,整個人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

最後才有些狼狽的一躍而起。

看著重新殺入到營寨當中的一眾騎兵,文複之心頭滿是憤怒。

手上的長刀被重新拉回到了眼前,但是長刀之上,如今已經滿是豁口。

“騎兵!”文複之嘴裡狠狠的罵了一聲,騎兵的出現對於現在他們就是屠殺。

對麵,李絢已經率領騎兵再度殺穿了營寨,衝到了南方的田野裡。

這一次,不知道什麼原因,黑甲騎兵他們沒有再回頭,而是直接消失不見。

文複之重新回到了營寨當中,對著所有人大聲喊道:“上船,都上船。”

雖然是喝令所有人上船,但文複之最後還是留了一隊人在岸上。

大船緩緩的駛入了婺江之中,這個時候,終於不用再受到騎兵的威脅了,文複之才鬆了口氣。

“那些是南昌王的府衛,又有南昌王親自帶隊,戰力甚至都不輸於千牛衛的騎兵,少主,不必因此感到沮喪。”朱泚來到了文複之身後,看著遠處的隱隱約約的黑點,低聲勸解。

“我不是在擔心那些黑甲騎兵,而是在想,南昌王究竟想做什麼,僅僅是衝擊我們一次嗎,我看沒那麼簡單。”文複之收回目光,搖搖頭,神色肅然的說道:“南昌王謀劃向來環環相扣,我懷疑我們被逼上船,是他故意的,隻是他究竟想做什麼,想在江上解決我們嗎?”

“昨夜的颶風,我等受損嚴重,但婺州水師的損傷同樣不輕,他們本來就沒有幾艘船,現在能動用的就更少了,江上作戰,除非他有奇招,否則,他輸定了。”朱泚冷眼看著遠處的婺江儘頭。

“所以說,很有可能,他的計劃就是這樣。”文複之伸手按了一下傷口,看到朱泚關心的要問,文複之伸手止住了他,同時說道:“沒事,隻是一想到南昌王就感到莫名的隱痛。”

朱泚微微一愣,稍微後退一步,看著文複之說道:“少主,我們還是先回睦州吧,水師如今受創嚴重,就算是我們能殺了南昌王,也拿不下婺州城,甚至就連東陽都拿不下,越州方麵怕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我們往裡鑽了。”

“我隻是有些不甘心,南昌王最大的依仗已經用掉了,他再想做什麼已經很難了,現在這個時候是殺他的最佳時機,一旦錯過了這一次,以後再想要殺他就難了。”文複之提起李絢,總有股咬牙切齒的恨意不自然的流露。

“少主何必總是盯著一個南昌王。”朱泚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大唐藏龍臥虎,英才無儘……南昌王如此出色,我等殺他,也未必需要親自動手。”

“這個道理我懂。”文複之轉身看向江麵之上,氤氳的霧氣開始蒸騰而起,文複之輕聲說道:“如果不殺了他,那麼這一次的起事,方方麵麵,我們就都失敗了。”

“少主,我們還有歙州……”朱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文複之的臉色驟然一緊,他猛的轉頭看向江麵之上。

赫然就是江麵上一個黑點從遠處而至。

那是一艘小船,小船上載著一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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