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矚目之下,這道屏障慢慢的從無形變得有形,開始變得波光粼粼起來……
水。
李絢愣住了,但隨即,他就緩緩的走進了水幕當中,但這一次,他並沒有全部穿過,而是一半留在外麵,一半留在裡麵。
水幕正好卡在中央。
霎那間,整個太上起始圖,全部出現在他的掌握之中,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
太上起始,起始為我,我為起始,我為道。
李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眼睛睜開,眼前已經換了世界
李絢人已經出現了長安東北的舊漢長安宮遺址所在。
眼前一片明亮,兩側是燃之不儘的鯨油,整個地下空間之內一片冷靜。
李邈的殘軀端坐在地上,沒有絲毫聲息。
頭戴十二冕旒冠,身穿赭黃袍,腰挎長劍,手握玉璽,臉色肅然,神像莊嚴的天陰帝君,突兀的出現在半空。
一輪圓月在她的腦後平鋪開來,月光明媚,寶相莊嚴。
那是月,那是圓,那是道,那是起始,那是終點。
那同樣是李絢,那就是李絢的道。
道在哪裡,李絢就在哪裡。
心念一動,太陰帝君已經已經朝著圓月投了進去,下一刻,圓月消失,一道身影從虛空中站了出來。
身姿挺拔,一身黑衣,腰間掛著長劍,臉色發白,鼻梁高挺,隻有一雙眼眸異常明亮。
這赫然正是無生道主李邈,李邈的陽神。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突然直接穿過無儘的地層,出現在了地宮當中。
身材魁梧,麵色陰冷,李絢之前見過,萬象閣閣主仇煥。
李邈看到仇煥,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怎麼是你?”
“你想誰來,你在想誰?”仇煥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邈,隨即搖搖頭,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為了在南昌王身上種下魔種,甚至就連自己的一道陽神化身都放棄了,可最終還是失敗了,人家南昌王身懷龍虎山的五雷真法。”
李邈平靜的看著他,說道:“哦,是嗎?”
“可惜吧,可惜這一次來的不是他,不然你就可以借機殺他了。”仇煥似笑非笑的說出了一番毛骨悚然的話。
李邈徹底不語了起來。
仇煥一時間感到有些無趣,隨即繼續開口說道:“我聽說你死了?”
李邈抬頭,看著仇煥,說道:“我聽說你被長安法陣所傷,短期根本動彈不得。”
大家半斤八兩。
仇煥瞬間轉口:“那麼駱賓王呢,他是死了還是活著?”
以往,駱賓王的身份即便是在魔教之中,也隻有少數人才知,但到了如今,幾乎已經是人儘皆知了。
“死了。”李邈抬頭看了仇煥一眼,淡漠的說道:“這個世上,再沒有駱賓王其人了。”
“那建成之子呢?”仇煥緊跟著逼問,他才不信什麼駱賓王已經死了的鬼話。
如今不過是駱賓王身份暴露,潛藏到了地下。
甚至包括無生道也是一樣,拋棄許多表麵和外圍的東西,但核心的力量早就已經被轉移了。
速度極快,而且極度隱秘,就連萬象閣都沒有追查到其去向。
李邈有些詫異的看了仇煥一眼,隨口說道:“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建成之子,隻有世人心中的妄想罷了,以後也不會再有建成之子出現在世界上。”
仇煥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有點不像你了。”
仇煥上下打量著李邈,不確定的說道:“你的氣息,似乎比以前……你擺脫了?”
“沒有,不過我知道它在哪兒了,需要我幫你嗎?”李邈轉過頭,看向仇煥,臉上帶起彆有意味的笑意。
“算了吧,我還怕你在我身上做手腳呢?”仇煥臉色一僵,趕緊搖頭。
“如果真的是他全力施展魔種,那我們將永遠再沒有擺脫的機會,但不過是一具陽神化身,不到十一的功力,時間一長,還是有機會找到的,剩下的就是日積月累的消磨了。”李邈輕歎一聲。
魔種,魔種,他們這些人能夠成就陽神,多虧了雲鶴壁將魔種注入他們的神魂之中。
龐大的精神力量的支撐,讓他們度過了以往難以逾越的關卡、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也被雲鶴壁給牢牢的控製住了。
李邈,仇煥無不是如此,甚至就連媱後陳碩真,如果不是天陰教起事,引來了朝廷的關注,讓雲鶴壁無法及時趕至,不然恐怕就是媱後都會被他們控製。
“我這一次,是因為魔宗密會之事。”仇煥看著李邈,略帶深意的說道:“此番,雲鶴壁陽神受創,魔宗密會取消,至於何時再開,另等消息。”
“天陰教新任教主原本在趕往長安的路上,但她們聽說東海王已死,她們就回去了;天欲宮蘇憐玉,自從天陰教一行後,再無消息,如果不是長安玉蓮閣還在運轉,搞不好被人真的以為他們死了,其他三宗同樣消息隱秘,誰也不知道對方在哪兒,”李邈冷笑一聲,不客氣的說道:“密會,他雲鶴壁的打算,誰看不出來。”
“那是他雲鶴壁的事情。”仇煥神色肅然起來,然後說道:“此番最重要的,還是吐蕃,已經有消息,論欽陵五弟勃倫讚刃,已經親率騎兵三千,準備突襲臨洮。”
李邈眉頭一挑:“此事你們處理就好,為何找我?”
“你是李氏子弟,總能通過關係,準備捕捉到南昌王和英王的行蹤。”仇煥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不屑的說道:“獨孤家的那些人,我們信不過。”
感冒頭暈時候寫的三章,總算是發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