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彆無他法。
“族兄,想想令尊,如果你在昭陵清掃三年,令尊聽後也會感到滿意的。”李絢最後一記殺手鐧,讓李麟徹底的低頭。
“好吧,就如此吧,或許真的隻有如此,才能獲得陛下的認可。”李麟重重的點頭。
“那麼今日便去吧,門口放好了準備的衣物,族兄去到昭陵之後,將奏折遞送過來,小弟尋機送到中書省,然後上呈陛下。”李絢讓開了牢門,李麟輕歎一聲,邁步朝著李絢走來。
走到了牢門前,李絢的聲音突然幽幽的響起:“族兄,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以你的身份,若是要舉告,應該要去宗正寺才對,為何最後去了禦史台,是哪一位讓你這麼做的?”
李麟微微一愣,心中輕歎一聲,他現在才終於明白,李絢今日來安排他的原因。
湊到了李絢身前,李麟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聲音說道:“是北門學士劉禕之。”
說完之後,李麟沉沉躬身道:“如此,一切就拜托給王爺了。”
李絢微微點頭。
李麟從李絢身側走過,然後拿起地上的包裹快步的走了來大理寺牢獄的門口。
直到李麟徹底消失,一個聲音才在李絢身後的牢房裡響起:“王爺為何不告訴他,尚書左丞是太子的人,這一次的風波,是北門學士針對太子的一次攻擊。”
沒錯,這就是武後手下北門學士對太子的攻擊。
或者更準確的講,這一次,就是武後的報複。
李賢不過剛剛搭救了兩個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一把,立刻就被武後給記恨上了。
還有權善才,他那哪裡是和天水權氏連宗,他那明顯就是通過權氏和李賢勾連到了一起。
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消息是怎麼被武後知曉的,但是武後得知之後,立刻便是雷霆暴怒。
一場風波隨即暴起。
李絢轉過身,看向身後黑暗的牢房之中,如果沒有火光,你根本不知道哪裡有人,也根本不知道那裡究竟是誰。
“範中郎將。”李絢一言道破黑暗中人影的身份,目光平靜的說道:“本王剛才所說,中郎將應該都聽到了,陛下已經下旨,免去你所有一切軍職,罰入昭陵服勞役三年。”
“末將這待遇可比那位李校尉要差上太多了,不知道能為王爺做什麼,才能在未來獲得複起時機、”左監門衛中郎將範懷義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帶冷笑的看著李絢。
李絢平靜的搖搖頭,說道:“權大將軍能發配甘涼道從軍,那是狄仁傑求的情;本王救李麟,是因為他是宗室的緣故;中郎將,本王不知道為什麼要救你,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救你?”
範懷義忍不住的要繼續冷笑,但在李絢冷冽的目光之下,他的冷笑很快收斂,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王爺將李麟罰去昭陵,除了讓他避禍,恐怕也有引蛇出洞的打算,如此,那些人想要對付李麟,除了自己動手,恐怕就隻能夠借用他人的力量,比如末將和周遂。”
李絢微微點頭,示意範懷義繼續說下去。
範懷義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周遂太不成器,到現在都糊裡糊塗的,反倒是末將,反而還有一些用處,那些人再來,那麼末將被招攬的可能要遠在周遂之上,到時候,末將便可能會成為王爺的內應。”
“範中郎將為什麼不考慮直接投靠北門學士,那些人能夠給出的,要遠在本王之上。”李絢平靜的看著範懷義。
範懷義有些厭惡的側過頭,說道:“那些人的眼裡,隻有利用而已,用完就棄。”
李絢輕輕一笑,微微點頭,說道:“也好,中郎將可以試一下,畢竟北門學士之中,也有一位姓範。”
左史,範履冰。
範懷義鬆了一口氣,拱手:“如此,便多謝王爺了。”
李絢淡然的點頭,說道:“中郎將,有事,可找昭陵守陵人,他們會告知本王的。”
範懷義臉色隨之一肅,立刻拱手:“喏!”
李絢轉身,緩緩的朝著大理寺牢獄之外走去,但此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範懷義的臉色變得異常可怕。
南昌王,護陵人,昭陵,起火。
果然手段可怕啊!
《獄囚禱疾》
張文瓘擔任大理寺卿時,執法公平,即使有人被判處有罪,也毫無怨言。他患病之時,大理獄中的很多囚犯都齋戒祈禱,希望他早日病愈。後來,張文瓘被調離大理寺。獄囚聞知消息,皆慟哭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