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李絢將公文遞了過來,然後看向長安的方向說道:“江王薨了,江王世子被封為永嘉郡王。”
“隻是永嘉郡王嗎?”餘澤臉上滿是驚訝,驚訝的他都忘了江王薨了的事情。
“是的,也就是說,江國滅了。”李絢放下車簾重新坐回到了馬車之中。
餘澤趕緊低頭仔細閱讀公文,看完之後,才回身看向李絢說道:“陛下有旨,諸王已離京者不必回京奔喪。”
李絢輕輕點頭,公文中寫的很清楚,江王是在鄧州進奏院病逝的。
過了正月十五,江王已經打算要返回鄧州,沒想到卻病逝在了進奏院。
“也好,沒了江王,江王府的那些王子,恐怕都要收斂一些。”餘澤的臉上帶出一絲嘲諷。
當年江王府和彭王府的那些糾葛他是最清楚的。
如今沒有了江王,江王的血脈和皇帝就又遠了一層,而且要知道,江王世子可是比李絢的年紀要大的多。
李絢當年是因為年少才沒有嗣彭王,彭王的賢名可比江王要好上太多了。
如今江王世子沒有嗣江王,那麼日後他的子孫嗣江王的機會基本沒了。
李絢隻要今年打下邏些,那麼必然嗣彭王,他兒子李誌昭,將來也很有機會嗣彭王。
如此,李絢這一脈起碼要比江王一脈要強上太多了。
李絢略微思索,最後輕輕搖頭道:“這件事怕是沒有那麼容易結束,江王之死怕更多還是身體不好,至於其他的誘因,雖然不好說,但還是要看其他,若是……恐怕他們還有得要倒黴。”
“王爺是說鄭王的那件事情?”餘澤頓時就完全明白了過來。
“看吧,這件事情惹到的,我們倒也罷了,陛下或許還好,但如果讓天後惦記上……”李絢輕輕冷笑一聲。
餘澤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
“……授吐蕃國相噶爾·勃倫讚刃,為薩國公,右武衛將軍,鎮軍大將軍,歸邏些道行軍總管節製;授吐蕃前相論弓仁為右武衛中郎將,酒泉郡公,忠武將軍,歸邏些道行軍總管節製,諸餘如製,欽此。”
李絢站在那曲總管府中堂之內,二月的天氣已經溫暖,但大堂內的氣氛肅殺。
勃倫讚刃,論弓仁同時跪拜,沉沉應道:“臣等領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絢滿意的笑了。
中堂之內,黑齒常之,孫仁師,史暕,唐真行,丘貞沐,李多祚,崔鼎,周乾等人同時笑了。
“二位請起,從今日開始,你我就是自己人了。”李絢將勃倫讚刃扶起,然後將聖旨遞到了勃倫讚刃的手裡。
“多謝王爺,多謝大帥。”年近四旬,但看上去依舊年輕的勃倫讚刃對著李絢沉沉躬身。
一旁的論弓仁同時跟著拱手行禮。
“二位請起。”李絢微微虛扶,勃倫讚刃和論弓仁很客氣的站直。
李絢這才繼續說道:“本王覲見陛下之時,陛下有言,若是今年能成功拿下邏些,那麼不管是否能將赤都鬆讚母子送到長安,二位的父親,兄長,便都有追封為王,甚至陪葬昭陵的資格。”
勃倫讚刃和論弓仁同時滿臉驚喜,然後對著李絢拱手致謝道:“多謝王爺,多謝陛下。”
李絢擺擺手,直接說道:“二位可能沒有明白這裡麵的意思,也就是說,若是二位日後立下足夠的軍功,二位也有封王的資格。”
“啊!”勃倫讚刃和論弓仁同時忍不住驚訝的顫抖起來。
他們可是知道,李絢手裡還有一封聖旨,是封赤都鬆讚為西海郡王的聖旨。
甚至在當年,鬆讚乾布也曾被封為大唐西海郡王。
李絢這番話就是說,他們日後也有和鬆讚乾布,和赤都鬆讚平起平坐的資格。
勃倫讚刃和赤都鬆讚這對叔侄,同時拱手,賭咒發誓道:“大帥放心,我等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李絢滿意的點點頭。
兩側的其他眾將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封王,開什麼玩笑,就連李靖和李積那樣的軍神也不過是國公。
想要封王,所立的郡公,起碼要超過李靖和李積那樣的軍神。
他們這對叔侄,也就是眼下有用,不然連國公和郡公的份都沒有。
……
“傳令,升帳。”
“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