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找到他們的的蹤跡……小公子很大概率, 被那些人帶走了。”
聽到這話,葉渃眼前一黑,整個人幾乎都要暈厥過去立馬就要往林子外頭跑。
“我去找西西。”
景武立馬就阻攔。高大的身軀擋在了葉渃麵前。
“夫人, 稍安勿躁, 屬下已經讓人去稟報公主了,公主很快就會派人過來,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您, 您若是亂跑,到時恐怕會亂上加亂。”
雖然這話景武說的有些不敬,但是事實便是如此。葉渃一點兒武功都不會,她要是亂跑,他還得花精力去保護她。
景武的話讓葉渃冷靜下來,也知道越是這時候她越是不能自亂陣腳。
可現在這時候,她想到的, 卻隻有那一人。
他如此大動乾戈, 就隻是為了搶走她的孩子嗎?
風瑞如今正在頭疼。
那前周公主下落不明, 城中查探謝雪斐之人遲遲找不到他的下落。
想要報表叔的仇, 實在感覺難如登天。
為此事,風瑞脾氣也暴躁了不少。伺候身旁的宮人進來時,都大氣不敢多喘一口,生怕呼吸重一點, 就會遭到風瑞的責罰。
這日傍晚, 在風瑞把來稟報仍舊未找到葉渃以及謝雪斐的士兵踹出了門後,驛站的門口, 來了一個帶著鬥笠的女子。
女子一身黑衣,蒙著黑色麵紗,就對門口守著的士兵道:“我要見你們太子。”
守門的士兵聽到女聲, 目光往女子蒙著的麵容探了探,探不出她的真麵目如何,便舉著刀,神色凶惡地在她麵前比劃。
“你是何人?我們太子豈是你可以隨便找的?”
女子清淡的目光往他身上掃了一眼。
“我可以幫你們太子解決最近煩心事。”
那神態凶惡的士兵本想嘲笑她,可卻被她這一眼掃得後背有些發寒。眼珠轉了一下,猜想此女子應不是普通人,尋摸了一下,他扭頭對身後士兵道:“你去,跟太子說外邊有人尋他。”
說完這句話,他打量的目光又掃在了女子身上。仍舊是對她懷疑,語氣又惡狠狠的:“你且等著,若是扯謊,等會太子不會放過你。”
女子眼神輕蔑地瞧了一眼他,立在原地巍然不動。
風瑞正在裡邊發愁,就聽到腳步之聲,接著就聽到來人道:“太子,外邊來了一個女子,說可以幫太子解決最近的煩心事。”
解決最近的煩心事?
風瑞眼睛一亮,也顧不得來人是誰,立馬往外奔去。
到門口時,外頭已經天色大暗。
暗色籠罩,一身黑衣的女子,黑紗黑鬥笠,看不清麵容,但渾身的氣度,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可風瑞向來瞧不起女人,見到這女子孤身前來,眼眸頓時一沉。
女子注意到他神色不好,但毫不在意。往前走了一步後,便道:“太子可否往進去?”
聲音卻是好聽,如同黃鶯啼囀。風瑞向來好色,此時聽到聲音如此美妙,對於那麵紗底下的真容,便有了許多的好奇。態度也跟著軟和了許多。
眼眸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掃。
女子忍住惡心,麵無表情地往裡走。
入了驛站,到了無人處,女子回頭,直接開門見山道:“謝雪斐的兒子在我們手中,我們做個交易。”
麵上的垂涎瞬間消散,風瑞目光掃在她眼神,眼裡滿是狐疑:“他的兒子?”
女子點頭:“是,他的兒子。”
頓了片刻,她又補充。道:“你最近一直都在尋前周公主。”
風瑞麵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斂,看著女子的眼神,也帶上審視。
他尋找前周公主的事情是秘密而行,尋常人壓根不知道。她為何會知曉。
他警惕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女子不急不緩,淡淡一笑:“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是替我們家主子來跟太子談合作的。”
原來不過是一個婢女。
風瑞眼神立馬露出輕蔑:“孤為何要信你。”
女子道:“你可以不信,但機會隻有一個,若是錯過了,你們再想抓住謝雪斐,恐怕難如登天,”
風瑞緘默下來,半信半疑。可如今自己的確沒有什麼頭緒。
那女子接著道:“我知道前周公主在何處。當然,我們也不是平白無故地想幫太子,我們的目的,是把她毀了。”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陰毒。
“毀了她?”風瑞沒想到她們的目的竟然是如此。
女子點頭,聲音帶點蠱惑與狠辣:“太子應當懂的,隻要讓她再也無臉在燕都待下去。”
風瑞並不蠢,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她之所以要毀了那前周公主,十有七八是為了爭搶男子。
他平日裡沒少流連風月場所,折磨女子的方式,他不懂上千也懂幾百。
如何讓她不痛快自己痛快,風瑞如何不懂。
此時此刻,他對這名女子的信任,已經從五分變到了七分。
因為常年沉浸酒色之中顯得有些浮腫的眼睛一眯,眸光閃爍後,道:“那姑娘,可否讓孤見一見那謝雪斐的兒子。”
女子直截了當地拒絕:“你可以等著,看看他們會不會尋人。”
她說得如此篤定,風瑞更確信了她們手中有可以威脅謝雪斐的人,麵上露出笑容變深:“那姑娘,需要孤為你們做些什麼?”
女子挺直脊背,衝他輕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風瑞笑著湊過去。
*
“丟了?”謝雪斐聽到來人的話,狹長的眸眯起,麵色也驟然沉下。
“是,娘娘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要離開鄔城,在路上被人截了道。小皇子就丟了。”
“因對方人多,我們的人並沒有出去,而是跟在後邊。如今,她們帶著小皇子藏在暉州之中。”打斷他的話的,是謝雪斐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