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暗沉的眸子突然晦暗,銳利的眸光,盯在葉渃身上,讓她如芒刺在背。
他出聲道:“有重犯逃到了鄔城,我們正在搜查。”
樊夜這怪異的目光,讓葉渃有些難受,她很淡笑了一下,提醒道:“大人查犯人便查犯人,路旁的花花草草無辜,裡頭也藏不住人,大人還是小心一些。”
鄔城刺史董於見葉渃竟然如此說話,登時大怒:“大膽,豈可如此跟樊將軍講話。”
葉渃皺眉。
她知道幽國跟燕國關係好,但幽國說白了不過是依靠燕國存活,這鄔城刺史,怎麼就一副跪舔樊夜的模樣。
“董大人。”向來脾氣差的樊夜這會兒語調反而有些輕快:“這位姑娘說的對,我們的確是有些粗魯。”
對著橫衝直撞的官兵,下令道:“都退回來。”
“樊將軍?”董於有些愕然樊夜反常。
樊夜說:“重犯已經找到一個了。”
董於:“?”在哪裡?
樊夜盯著葉渃,笑容漸深:“這不就是?”
董於愣了一下,瞬間如醍醐灌頂,一副明了的樣子:“那大人,便把她帶走吧。”
樊夜極愛美人,身旁的美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光董於知道的,便有數十個。而如今,他又看上了眼前這女子。這女子的容貌,的確是世間少有,看著清麗動人,又帶著牡丹一般的富貴氣。看著不食人間煙火,偏偏,眉間帶著勾人的嫵媚,風韻動人。
樊夜想要,他自然是樂於送他。
這剛說完,一抬眸,就覺得身旁一陣風掠過,等他定下神,樊夜已經到她身旁了,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挑她下巴,唇邊也勾起一抹垂涎的笑:“真是個美人。”
動作有些輕浮地在她發間聞了一下。
“娘親!”
房裡姝姝這時候醒了,不見人,連忙匆床上下來,光著腳就往外走。
樊夜動作頓住,一雙深沉的眸子,盯著那似乎不知危險的幼童,眼眸帶著邪肆。
“竟然是個嫁過人的。”
樊夜語氣不悅,對著身後的人道:“拿本將軍的刀來!”
殺意,已經掩藏不住。
躲在暗處地看著謝雪斐,望著這一切,此刻怒火已經升騰到高處。甚至已經有不顧危險衝出去的衝動。
“放肆!”
清儷見狀,瞬間怒喝:“大膽,你們竟然敢如此放肆。”
說著,從袖中拿出一枚白色的玉佩:“公主的人,你們也敢動。”
樊夜聞言,漫不經心地看過去。
董於卻已經慌了,睜大眼眸欲仔細端凝那玉佩,見到上邊繪著隻有皇家才能有的九鳳,膝蓋一軟。
他沒想到,竟然惹上了公主的人。
連忙追過來,對樊夜點頭哈腰地賠罪:“樊將軍……這……這真真是長公主的貼身玉佩……”
惹不起啊。
長平長公主那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妹妹,又武功極高,她的貼身玉佩,除非是她親近的人,不然誰敢拿。惹了她的人,萬一把公主惹毛了,那她可吃不了兜著走。
樊夜卻並無驚慌情緒,將抵在葉渃下巴的手指收回,便渾然不在意地道:“既然如此,那本將軍,便跟姑娘賠罪。”
眼眸,仍舊直勾勾地盯著葉渃。
腦中,在盤算著,如何趁人不備將她截了去。樊夜是幽國皇帝的表弟,好勝心向來強,他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何況隻是一個女人。
彆說燕國一個區區公主的人,便是當真是大燕公主,他也有辦法讓燕帝把人給他。
因此董於這懼怕的反應,在樊夜看來,跟那些沒用的孬種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