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到為了能和葉青一起去見證稻田豐收,以及葉青出行,暗處必有特工隨行,安全不是問題。
但他卻根本就沒想過,支走小夥子們之後,他們仨就成為了葉青的‘盤中餐’。
朱元璋也是覺得有點奇怪,他在皇宮裡可從來沒這麼笨過。
怎麼在這葉青麵前,腦子就丟了一半呢?
還不等朱元璋想通這個問題,葉青他們就盯準了各自的目標。
沈婉兒和馬皇後手挽手,聊的儘是各種新鮮首飾。
吳用和毛驤邊走邊聊,聊的儘是各種新鮮妹子。
而他們的前麵,葉青和朱元璋也走在了同一條水平線上。
吳用看著這一幕,也是再次想到了一句話‘論玩欲擒故縱,還是葉大人高明’。
就在葉青強詞奪理和吹大逆不道的牛之時,沈婉兒還在小聲問他,會不會太過了。
他雖然一臉自信的說‘一切儘在葉大人掌握’,但他心裡也沒底,畢竟這看著也確實太過了。
可萬萬沒想到,人家郭老爺當即就認了錯!
想到這裡,吳用也再次想到了葉青那句至理名言‘越位高權重的人就越賤’!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亥時。
也就在此刻,大街上那些白天就固定在道路中心的圓形紅毯,立馬就有了節目表演者。
雁門關一共兩條邊貿街,起始點都是雁門塞,終點則分彆是東門和西門。
葉青他們雖然在東門邊貿街,但西門邊貿街也是如此的熱鬨。
這些圓形紅毯之上表演的節目,也是多種多樣,有雜耍班子,還有表演噴火的。
當然,還有經典的漢舞和唐舞!
除了本土經典節目以外,自然也有絲路文化濃鬱的敦煌舞,還有來自西域的維舞。
敦煌舞美若飛仙,維舞則舒展而優美!
隻是看一眼這些舞蹈,就足以讓人瞬間明白,漢家老祖宗開發西域是多麼的英明!
“郭老爺,如此美麗的胡姬與胡舞,你不作詩一首?”
卻在此時,葉青直接就對麵前郭老爺提起了要求。
葉青清楚的記得,這位郭老爺上次可要他作詩,可他才疏學淺不會作詩,隻是背了一首楊廣寫煙花的詩。
難得有此機會,必須報個仇!
馬皇後看著她家重八那一臉便秘樣,也是有些想笑,這卻是有些為難他了。
她家重八要是能背一首應情應景的詩,就算是不錯了。
朱元璋倒是有一個地方和葉青一樣,那就是誠實!
朱元璋大方承認道:“咱和葉大人一樣,都沒這天賦,但咱也能背上一首應情應景的詩。”
隻是區彆於葉青上次毫無感情的背詩,他可真就是把自己完全代入進去了。
馬皇後的眼裡,
朱元璋站在地毯之外,看得那是非常的入迷。
隻是一瞬之間,馬皇後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麼點‘強壯的大唐浪子李太白’的影子。
尤其是他那中氣十足,且充滿男子氣概的嗓音一出,直接就讓他成為了這裡的焦點。
“胡騰身是涼州兒,肌膚如玉,鼻如錐!”
“桐布輕衫,前後卷,葡萄長帶,一邊垂!”
“帳前跪作本音語,拈襟擺袖為君舞,安西舊牧收淚看,洛下詞人抄曲與!”
“揚眉動目,踏花氈,紅汗交流,珠帽偏!”
“醉卻東傾又西倒,雙靴柔弱滿燈前,環行急蹴皆應節,反手叉腰如卻月!”
“絲桐忽奏一曲終,嗚嗚畫角城頭發。”
“胡騰兒,胡騰兒!”
“家鄉路斷,知不知?”
一首《胡騰兒》,就這樣被一個強壯的浪子,用中氣十足且充滿男子氣概的嗓音,再配合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心態,給充滿感情色彩的抒發了出來。
也就在朱元璋借著這首詩,肆意抒發內心想法之時,正在跳敦煌舞和維舞的兩位胡姬,也是徹底被這個強壯的中年大叔給俘獲了芳心。
朱元璋朗誦完畢之後,四周便響起一片掌聲。
在掌聲之中,兩位胡姬還直接湊到了朱元璋的左右兩邊,還都含羞帶笑的看著他。
這裡的人都懂各方胡俗,當即就以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方式,為他送去了祝福。
“這位老爺真幸運,隻是朗誦一首唐詩,這兩位美麗的胡姬,就願意跟他走了。”
“這位老爺,你可以一邊等著了,她們主動上前,就是不要你一文錢的意思,等她們表演完了,你帶走就行。”
“帶回你家,為妾為婢,都隨你的便!”
聽到這裡,朱元璋直接就腿軟了。
朱元璋隻是用餘光看了一眼她家妹子,忙退後三大步:“不不不,咱有媳婦兒,咱妾也不少。”
“咱實在是不能接受二位.”
‘愛妃’二字差點就習慣性的脫口而出,還好及時收住。
緊接著,他直接就逃離了現場,並徑直往蒙舞表演場地而去。
葉青跟上去之後,毫不客氣的就開口嘲諷道:“如此美麗的邂逅,就因為懼內二字,變成了殘酷的作孽。”
“老郭,你收了人家的心,又立馬拒絕了人家,作孽啊!”
朱元璋強勢回應道:“咱從來不懼內,這叫尊重,你個寡漢子懂個啥?”
就這樣,話不投機半句多的二人,就都閉了嘴。
可也就在此刻,
馬皇後又湊到了朱元璋的身邊,附耳輕語道:“肌膚如玉,鼻如錐?”
“看得還挺仔細!”
“這種詩詞,我家老爺還真是信手拈來啊!”
“今晚,你也看著我背這麼一首詩如何?”
朱元璋聽到這麼個要求,隻覺得頭痛欲裂,早知道就不惹這事了。
為了轉移他家妹子的注意力,朱元璋便看著裡麵的蒙舞,笑著說道:“妹子,你快看,這北元的蒙舞,雖然沒有胡姬之舞嬌美,但卻更加的豪放。”
“你看這姑娘,跳的多熱情,長得多奔放!”
也就在朱元璋儘全力敷衍馬皇後之時,葉青卻是看向了兩邊。
與此同時,吳用也看到了他們的特工。
二人都知道,今晚特工之所在,必定就是北元探子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