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之下,王保保手中九環大刀上的暗雕,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他的刀身兩邊,都有金字暗雕!
刀身一麵是相對年月久遠的蒙語暗雕:大元齊王—擴廓帖木兒!
問這刀身的另一麵,則是他投降大明,接受賜封之後,自己雕上去的,上書漢語:大明將軍—王保保!
“滴答!”
倭奴之血,還在順著刀尖滴落。
當然,還有一艘倭國南朝鬥艦是幾乎完整的,但它卻已經側翻上島了。
“還愣著乾嘛?”
想到這裡,他又看到角落裡的弓箭和箭囊。
這一戰,更是讓他們直接低下了頭!
“怎麼可能?”
“好樣的,王帥好樣的!”
也因此,他們很快就把炮管以‘下三上二’的方式,綁紮在了前後兩道逃生門裡,並直接對準間隔僅有幾米的兩艘倭船底艙。
與此同時,王保保和旗語兵,都朝著甲板齊聲喊道:“趴下,全都趴下!”
就連五艘鬥艦貼身肉搏,還被他們一炮轟成了渣?
這種恐怖的戰鬥力,這種接二連三的失敗,直接就讓他們的心裡,深深的埋下了恐怖的種子。
旗語兵的眼裡,王保保手持對於普通人來說,過於厚重的短柄大刀,卻使得比一般將領手裡的窄體佩刀還要順得多。
“傳本帥命令,”
很快,他們就肅清了甲板上的倭兵。
倭國南朝海軍艦隊大將船的甲板之上,
“當然,這是千鈞一發的情況下的戰法!”
這是突然集體趴下投降了?
不等一臉茫然的倭兵反應過來,突然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
他們不僅手起刀落,甚至還直接把倭國推下船去。
“王保保以前的水上戰術可不怎麼樣啊!”
“全軍,全速進攻!”
副將依舊不解,也覺得他們已經沒有了,再來這麼一回的戰力。
畢竟年紀不小了,畢竟不是二三十歲的壯年了。
山本一木皺著眉頭說道。
剩下的槳手則和陳將軍一起,喊著號子拖行厚重的炮管。
這在他們看來,那就是是否同歸於儘,完全看運氣說話。
旗語兵看著那麼多倭兵衝向他們的元帥,也是急得想要拔出腰間佩刀,下去幫忙。
可王保保就像事先知道他要做什麼一樣,直接開口大喊道:“彆下來,堅守自己的位置。”
儘管隻有這八招,但他卻把技巧、力量、速度全都結合到了極致,最起碼達到了他所認為的極致!
旗語兵隻看見刀光閃爍,隻看見火光四濺,隻看見鮮血橫飛,也隻看見滿天都是胳膊腿和頭顱,以及臟器與皮肉在飛。
而堵在前後的兩艘鬥艦,也損毀嚴重。
“這家夥”
當年的白江口海戰,讓他們恐懼了這麼近千年!
此刻的朱元璋,已經無法用言語準確的形容,葉青的水到底有多深了!
徐達和朱棣還有毛驤看著葉青,也想到了這件事,也在驚駭的同時,好奇這場‘私教課’的具體內容。
當然,葉青也想到了那一節,與王保保此刻的戰法契合的‘私教課’!
那一夜的艙房之內,
大明僅憑一艘帥艦,衝進他們的海軍駐港,挑釁完之後,還可以遊刃有餘的全身而退,他們追都追不上。
他們看著這些橫七豎八的炮管,再看著這些披甲將士這一身的血漬,一下子就想到了甲板上戰況的激烈程度。
唯有葉青看著這一幕,並不是那麼的緊張!
儘管不如他們緊張,但內心深處的擔心,卻隱藏在這幅冷靜的麵孔之下!
而倭國南朝海軍艦隊,大將船甲板之上,千葉崇武和山本一木,卻是直接走出了指戰亭。
這些聽不懂的漢語的倭兵,隻看見那之前還殺得瘋狂如魔的敵將,突然就大吼了起來。
他的刀法也什麼花招,更可以說出他的刀法隻有八個被定義為‘基本功’的招數。
這裡沒有帶輪炮台,隻有砍一個大大的凹槽,才能抵住炮管,也才能充分利用大炮的後座力!
與此同時,又有兩名槳手和兩名士兵一起去搬運火藥和炮彈。
這樣的打法,完全就是看運氣會不會同歸於儘的打法。
“.”
緊接著,他就帶頭趴在了地上。
“我求你了,我的大元帥,趕緊升起招搖旗。”
這是什麼?
這是勝利者絕對的挑釁!
旗語兵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看著他的元帥,與接連衝過來的敵兵白刃戰。
緊接著,他們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強烈地震,給震上了天。
因為他們根本就脫不開身,不論是將還是兵,都在進行肉搏苦戰。
再也忍不了的千葉崇武和山本一木,同時扯著嗓子下達了這道命令。
已經爬起來的王保保,看著副帥艦那飄揚的旗幟,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淡笑。
“這,怎麼可能?”
他和他們甲板上的倭兵一樣,各個的瞪大眼睛,還眼裡儘是期待之色。
“.”
王保保皺眉道:“船堅炮厲?”
終於,白煙散去了。
帥艦之上,
看著這雙冷靜到極致,也冷血到極致的眼睛,他真就是覺得腦子裡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狼頭。
所有人的眼裡,那原本堵在巨艦前後的兩艘鬥艦,一邊順著水流漂向那未知的遠方,還一邊往下沉。
隻要擊沉這艘大明巨型帥艦,就達到了他們的戰略目的!
這八招刀術,分彆是劈刀、砍刀、撩刀、掛刀、紮刀、抹刀、裹腦刀、纏頭刀!
每滴落一滴倭奴之血,就有一名倭兵,注意到這個守衛在底艙入口的,身披將軍甲胄的大將。
他隻是看向底艙入口,心中暗道:“快,一定要快啊!”
不僅如此,還一艘戰艦,乾掉他們兩個海軍編隊!
將士們全都喊殺震天,全都目露凶光,全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也全都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狠烈的笑意。
底艙槳手們一聽這話,也是當即眼前一亮。
更有體壯力大者,舉起倭兵就用自己的膝蓋,猛裝倭兵的脊梁,然後再直接扔下船去。
片刻之後,旗語兵又回過了神來,因為他還看到王保保已經開始出大氣了。
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快速行動了起來。
能看見的,也隻是那完整的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