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不太希望故事就此終止啊——”夏露驕傲地回答,“另外,我也不在乎什麼尷尬不尷尬,因為我可以決定人們怎樣評價我。所以,如果下次我們真的再見了,我會好好地向您打招呼的,瑪格麗特小姐——”
夏露的話,讓瑪格麗特再度陷入到了驚愕當中,她沒想到一位如此高貴的名門大小姐,居然會毫不在乎地說出這種話來。
真是過於驕傲了。
正因為如此驕傲,才會顯得如此光芒四射。
如果她真的在眾人麵前跟我打招呼了,那又該是何種場麵?
喜悅和失落,感動和惆悵,讓瑪格麗特心中翻江倒海,心情激蕩之下,她的臉突然憋得通紅。
這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彆的原因。
看到瑪格麗特突然變臉,全身發顫的樣子,夏露陡然打了個激靈。
因為這好像似曾相識。
片刻之後,她反應了過來。
而就在她的注視下,瑪格麗特拿出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果然如此……夏露頓時明白了過來。
於是,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拿出了自己帶有繡金紋飾的錢包,然後從錢包裡拿出了一枚小小的藥丸遞給了對方。
瑪格麗特驚詫地看了夏露一眼,然後,麵對夏露關切的眼神,她接過了藥丸,然後喂進了自己的嘴中。
瑪格麗特咳嗽了一小會兒,背部從劇烈抖動變成了輕微顫動,最後她恢複了平靜,然後用手絹輕輕地擦拭掉了嘴角的血絲。
“您……謝謝您……這藥丸真的不錯。”片刻之後,緩過氣來的瑪格麗特,以虛弱的語氣對夏露說。“您怎麼會帶著這個?”
“我的師傅,嗯,教我音樂的師傅,和您一樣有肺病,而他又是個粗心大意的人,所以我常在自己錢包裡帶著藥丸,免得上課的時候他突然發病猝不及防——”夏露平靜地回答。“您好些了嗎?”
“好多了……但也隻能到此為止了。”瑪格麗特輕輕地點了點頭,“看樣子我欠您一個人情了!”
“您不必擔心,以後肯定有機會還的!”夏露歡快地回答。
“噗……”這個回答讓瑪格麗特一下子繃不住了,禁不住笑了出來,“您可真是特彆。”
而這時候,台下的演員也正好在謝場,這場戲已經演完了。
觀眾們一邊喝彩,一邊退場,而夏露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收獲”,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不過,她現在精神抖擻,鬥誌昂揚,這也體現在她那雙光芒四射的碧色雙瞳裡。
“您也一樣嘛——”夏露也笑了出來,“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能夠從您這裡得到更多的教益。”
“命運總是如此離奇,誰知道呢?”瑪格麗塔輕輕向夏露點頭算作告彆,然後她邁著虛弱的步伐離開包廂,而剛才被她支開的女伴也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攙扶她著向樓下走去。
而夏露也隨之不緊不慢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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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督山伯爵府邸之後,夏露把現在歸自己調遣的沙威,叫到了自己的麵前。
“沙威先生,您有什麼頭緒嗎?”
“我們正在追查,目前還沒有特彆的進展,小姐。”沙威恭敬地回答。
“那我倒是有一點點地收獲了……”夏露不緊不慢地說。
“什麼?”沙威的眼睛裡立刻冒出了光,難以置信地看著夏露,“您找到了什麼?”
夏露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又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
“您知道瑪格麗特·戈蒂埃這個人嗎?”
沙威略微一想就記起了這個名字,“我知道,這是一個近幾年很出名的交際花,怎麼了?”
“她有什麼不法劣跡嗎?”夏露問。
出乎夏露意料的是,還真有。
“犯罪倒是沒有,但據我所知,她和幾個知名人士一起,投入重金參與到了茶花的囤貨炒作當中,好像因此賺了不少錢……”沙威立刻做出回答,“之前有人調查到她了,不過這種事不算犯罪,再加上又牽涉到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所以就沒人管了……”
“哄抬炒作,涉嫌詐騙,這也是經濟犯罪!”夏露立刻做出了不一樣的斷言,“這也就是說,我們隨時可以以合理理由逮捕她,對嗎?”
“這個……”沙威麵露難色。
第一,這個年代經濟犯罪並沒有那麼嚴格的定義,況且股市投機和債券投機那麼多都管不過來,誰願意去管什麼茶花交易;第二,他實在不想分出精力去管什麼交際花——也許他的同事很願意去敲打敲打知名的交際花,但沙威隻想抓住那個冉阿讓。
“如果我說,她可能認識那個冉阿讓呢?”看著沙威不以為然的表情,然後竊笑著等待對方的反應。
果然如她所料,沙威立刻打了個激靈。“什麼!您詳細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