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向晚跟他說得話為他做的事,他心裡都特彆的感動。
但是向晚表現的太明顯了也太著急了,他自己的腿自己清楚,剛開始的時侯去了很多地方也找了很多的人來看,但是都告訴他好起來的希望不大。
慢慢的他也就認命了,不打算繼續去治腿了。他已經受夠了那種從期望到絕望的過程了。
向晚今天的所作所為差點又點燃了自己心中的那把火,可周聿馳心裡的那把火被自己用汗水跟淚水澆灌過很多次已經不足以點燃了。
這樣的夜晚周聿馳注定難眠。
他希望向晚把自己當作一個正常人,而不是一條腿殘廢的廢物。他知道向晚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但是周聿馳心裡還是希望向晚能跟之前的每一天一樣對待自己,不用對著他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周聿馳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到後半夜,最好還是抵不住睡意在天亮之前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一亮,向晚的生物鐘就讓她醒了過來,她看了下時間還早又在床上懶了幾分鐘,眼看再這樣下去上班就要遲到了,她這才從床上下來。
等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周聿馳還一反常態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向晚好奇的走了過去。
看到周聿馳眼底的青黑,向晚想著昨晚上他可能沒睡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腿疼的睡不著的原因。
向晚在一旁收拾東西,周聿馳被她的動靜給吵醒了。
“幾點了?你怎麼就起床收拾好東西了?”周聿馳在床上撐起身子問著向晚。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她把東西往包裡一放,“時間還早,要是還是困的話今天就彆去養雞廠了接著補覺吧。”
“我先下去了,”向晚打開門打算直接走的但是又想到了什麼:“你今天腿感覺怎麼樣?”
周聿馳還迷糊著,聽見向晚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難道加重了不成?”她放下手裡東西又重新走到床邊。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周聿馳低啞著嗓子問她。
“你腿還疼嗎?是不是被我按得更嚴重了。”聽見向晚這麼問,周聿馳在被窩裡動了動腿看沒有什麼不適連忙搖頭:“已經不疼了。”
聽見他這麼說,向晚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你睡吧,我要來不及了。”向晚走出房間替周聿馳關好房門。
早餐喝的是青菜粥,許蔓看周聿馳沒有下來吃飯還以為是腿的問題:“周先生怎麼沒下來吃早餐?是不是腿疼?要不要我把早餐給他端上去?”
“不用了,”向晚咽下嘴裡的粥道:“腿已經不疼了,他還在上麵睡覺呢你彆去打擾他。粥先在灶台上溫著吧,他餓了會自己下來吃的。”
“上班要遲到了我先走了。”向晚拿紙擦了一下嘴:“你們兩個也快點吃上學也要遲到了,等會讓許蔓送你們去學校。”
向晚說完馬不停蹄的朝門口飛奔過去。
等她到衛生院的時候剛好踩著上班的點進去。
向晚站在衛生院大門口,呼吸急促起來:“呼呼,急死我了,幸好沒有遲到。”
她大喘氣的走了進去,把東西都放在位置上之後又連忙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剛趕時間跑得有點急,現在嗓子有點乾想喝水。
向晚端著水杯回來的時候路過唐時月的座位,唐時月看了她一眼:“有些人昨天得了表揚今天就得意忘形的要遲到了。做人就應該謙虛一點兒,今天敢遲到,明天後天是不是就敢不來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