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李兄沒有破境?”
佛門營地,帳內,三藏看著坐在身邊一臉鬱悶的少年,詫異道。
“木有。”
李子夜傷心道。
老天不公,他都快被折騰死了,居然還不讓他破境。
寶寶心裡苦。
三藏猶豫了一下,抬手點在眼前少年眉心,頓時,一絲來之不易的佛氣悄然沒入前者體內。
“這是?”
李子夜感受到體內多出的一絲變化,神色一驚。
“一直以來,承蒙李兄照顧,無以為報,這就當作小僧的一點心意吧。”
三藏輕聲道。
“不合適吧?”
李子夜回過神,有些扭捏地說道。
“李兄若是不想要,可以再還給小僧。”
三藏微笑道。
“呃,那不禮貌。”
李子夜趕忙搖頭道,“哪有收了彆人的禮物,還退回去的道理,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李兄不必勉強。”
三藏認真道。
“不勉強,不勉強。”
李子夜咧嘴笑道。
兩人前方,文修儒聽著眼前兩人的談話,麵露不解,小聲道,“大師兄,佛子給了李兄什麼?”
“菩提三度。”
白忘語神色平靜地回答道。
文修儒也聞言,心中一震。
菩提三度?佛門至高武學,臥槽。
白忘語注視著眼前氣息妖化的佛子,神色變得複雜。
如今的三藏,已不是當年初到大商都城那個心如白紙的小和尚,經曆了這麼多事,佛子已然改變了太多。
若說當年,佛子將明鏡亦非台教給李兄,是因為不諳世事,單純好騙,如今,就隻是因為看得太清楚,很多東西都已不在意。
比起所謂的佛門規矩、宗教禮法,人心的冷暖,方才更讓人深刻體會。
“小和尚,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眼看時間已差不多,李子夜起身,說道。
“嗯。”
三藏頷首道。
李子夜帶著兩人離開,營帳外,依舊有不少佛門弟子把守,限製三藏的人身自由。
帳內,三藏再度閉上眼睛,潛心領悟佛法。
彌漫的妖氣中,一抹金光,若隱若現,每修出一點佛氣,三藏額頭上都會出現一抹痛苦的冷汗,妖身修佛,何其艱難。
“老白。”
佛門營地外,李子夜感受到周圍的寒風,突然開口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冬天明明已經過了這麼久,這裡依舊沒有變暖的跡象。”
“或許,今年的冬天更長一些。”白忘語說道。
“也太長了。”
李子夜看著北方,道,“走,趁著天還沒黑,跟我去確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