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
帳前,白忘語聞言,神色微變,下意識看向前方還在練劍的少年,著急問道,“生死未卜是什麼意思?”
“青山教習的信中說,劍癡前輩在最後關頭破五境,斬斷了天諭殿的大光明神劍,卻是因為受傷太重,力儘氣竭,墜落懸崖,事後,天諭殿的三位紅衣大主教和西域各方勢力都已派人去尋找劍癡前輩的下落,奇怪的是,始終毫無發現。”文修儒回答道。
“沒有找到?”
白忘語目光微凝,道,“莫非劍癡前輩還活著?”
“希望不大。”
文修儒輕輕搖頭,說道,“擎天峰被譽為西域第一峰,何止千丈,從上麵墜下,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而且劍癡前輩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情況就更不容樂觀。”
“掌尊怎麼說?”白忘語沉聲道。
“暫時隱瞞,直到青山教習回來,或者,西域那邊有確定的消息為止。”文修儒應道。
“也好。”
白忘語點頭,道,“小心一點,李兄太過聰明,稍不注意就會被他看出端倪。”
“我明白。”
文修儒輕聲應道。
西域,天諭殿。
“放肆!”
大光明神殿內,書生看著下方的三人,一向悲喜不形於色的臉上露出一抹怒意,道,“誰讓你們放出消息,說已找到劍癡!”
“殿主!”
三人立刻跪下,最中間,祈獄大主教正色道,“劍癡毀了我神殿的大光明神劍,讓我神殿顏麵大損,唯有對外宣稱已找到劍癡,並公開處以光明審判,方才能挽回神殿的顏麵,震懾那些彆有用心之人。”
“豬腦袋!”
傅經倫眸中寒意跳動,道,“萬一那劍癡沒有死呢!”
“不可能。”
祈獄大主教沉聲道,“殿主斷了他一臂,又將他打至重傷,即便沒有墜崖,也活不了,更何況,從那麼高的擎天峰掉下去。”
“還沒見到屍體前,一切都有可能,祈獄,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一再忤逆本座的命令,擅自做主,真以為本座不會殺你嗎?”
說話間,傅經倫起身,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壓蔓延開來,目光中,首現殺機。
下方,三人有感,神色都是一變。
“殿主!”
祈獄大主教臉上閃過驚慌之色,道,“屬下也隻是想要挽回神殿的顏麵,並無他意,還望殿主明鑒!”
大殿上方,傅經倫眸子冷冷地看著下方的男子,許久,收斂一身氣息,淡淡道,“自己惹出的麻煩,自己處理,記住,下不為例。”
“是!”
祈獄大主教暗暗鬆了一口氣,恭敬道,“多謝殿主!”
半日後。
“什麼?天諭殿要對劍癡處以光明審判?”
天諭殿附近,各方勢力聽到天諭殿傳出的消息,大為震動。
此前,天諭殿放出消息,說找到了劍癡,他們還有些懷疑,如今看來,恐怕真有此事。
擎天峰周圍,還在尋找劍癡蹤跡的李青山聽聞這個消息後,心神一驚,立刻趕往天諭殿。
天諭殿的光明審判,說是審判,其實就是極刑。
天諭殿以光明之神的意誌為理由,對於反抗神殿之人,處以極刑,手段極為殘忍。
翌日。
旭日東升之際。
大光明神殿前,一座巨大的審判台矗立,上麵,一位身著青衣長袍,披發染血,失了右臂的中年男子被縛在十字架上,低著頭,長發淩亂,似乎已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