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出關了!”
瀛洲,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推動,天劍若葉出關的消息,很快傳開。
三魁之首的天劍,在瀛洲有著極高的聲望,可以說,天劍若葉,就是整個瀛洲武道的神話。
自十年前,天劍閉關,整整十年,瀛洲武林神話徹底銷聲匿跡,很多不知情的人都在猜測,天劍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然而,如今,天劍破關,神話再現,瀛洲武林必將再起風雲。
李府,李子夜對外麵的事情並不是太關心,也不出門,整日呆在府中,布布陣,練練武,或者和深田老師聊聊天。
日子倒也自在。
李府距離太政府的距離不遠,若是人魁神渡親自出手,地魁必有察覺。
現階段是李子夜和白川秀澤合作的蜜月期,整個瀛洲,若說誰最不想李子夜出事,那一定是白川秀澤。
多日來,京都內,因為真武皇主崩逝,各方勢力已亂成了一團。
權勢爭奪,不論在哪裡,都無可避免,禦前較武發生的意外,隻是一個導火索。
當然,這個意外,實在太大了一些。
隻能說,李子夜夠陰。
一場禦前較武之決,李某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當著瀛洲眾臣的麵陰死了真武皇主。
這場意外,並非沒有人懷疑,隻是,說不得。
舉薦李子夜禦前布陣的人是右大臣織田龍正,而太政大臣白川秀澤又在禦前較武之時推舉李子夜為瀛洲朝廷客卿,這兩人,即便心有懷疑,也隻會裝作不知。
除了兩人,瀛洲朝廷上下,更沒人敢說什麼,以免得罪兩人,惹禍上身。
所以,李子夜看似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客卿,卻沒人敢輕易發難。
李府,相對而言,十分安全。
不過,一切的前提都是明麵上而言。
暗地裡,想要對付李子夜的人著實不在少數。
尤其是右大臣,織田龍正!
右大臣府。
正堂內。
等待了一天的織田龍正在堂內來回走動,神色間儘是憤怒和焦急。
“大人。”
就在這時,一名下人快步走來,恭敬道,“左大臣求見。”
“左大臣?”
織田龍正聞言,目光一怔,麵露不解之色,那老家夥怎麼來了。
千葉老頭與他並沒有什麼交情,即便見麵,也就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有請。”
很快,織田龍正回過神,開口道。
反正人魁還沒回來,不如看看,這千葉老頭究竟有何事。
不多時。
正堂前,一位身材瘦削的老者邁步走來,臉色帶著和善的笑容,看上去就和一個普通老人沒什麼區彆。
老者正是瀛洲朝廷與白川秀澤、織田龍正並稱三公的左大臣,千葉弦一。
“千葉大人,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正堂內,織田龍正麵帶笑容地說了一句,旋即上前相迎。
“當然是東風。”
千葉弦一報以微笑道。
織田龍正聽出眼前左大臣話中有話,眸子眯起,道,“千葉大人,裡麵請!”
“多謝!”
千葉弦一也沒客氣,邁步走入正堂中。
茶桌前,兩人對視而坐。
下人奉上茶水,旋即退了出去。
“不知千葉大人方才的話,是為何意?”織田龍正看著眼前老者,問道。
“右府大人不是一直想要扳倒太政大臣嗎,老頭子我過來,送一場東風。”千葉弦一正色道。
“嗯?”
織田龍正聞言,眸中異色閃過,道,“千葉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然知道。”
千葉弦一微笑道,“怎麼,右府大人不相信我老頭子?”
“不是不相信,而是,難以置信。”
織田龍正皺眉道,“千葉大人應該知道白川秀澤的勢力是何等的龐大,要扳倒他,談何容易,而且,真武皇主崩逝後,朝局已亂,如今,朝堂上權勢最盛之人便是白川秀澤,任何人都無法定其罪責,更不用說將他扳倒。”
“什麼罪責,其實並不重要。”
千葉弦一平靜道,“隻要方法得當,莫須有的罪名,依舊能殺人於無形!”
“千葉大人的話雖然有理,但是,白川秀澤非是尋常之輩,不可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