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宮。
東院。
被澹台鏡月摧殘多日的李子夜,終於忍不住,來太學宮透透氣、訴訴苦。
“老頭,你真的沒辦法幫小紅帽續命嗎?”
園中,李子夜拔出一棵水靈靈的小青菜,簡單洗了洗,一邊啃,一邊問道。
“沒有。”
孔丘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辛辛苦苦種的小青菜,說道,“正如你所言,術業有專攻,續命之事,老朽並不擅長。”
“受製於人,鬱悶呀。”
李子夜三兩口將小青菜吃了乾淨,說道,“要不是為了小紅帽,本公子何苦受這些窩囊氣,反手一個舉報,給她送進去。”
“沒那麼簡單。”
孔丘蹲在菜園中,擺弄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說道,“她既然敢來大商都城,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即便不為忘語續命,她也有其他的辦法,讓你不敢輕舉妄動。”
“那倒是。”
李子夜頷首道,“我還欠她一個人情呢。”
“當初,你答應了她什麼?”孔丘轉過頭,問道。
“不能說。”
李子夜搖了搖頭,說道,“當初求她為小紅帽續命時,做出過承諾,不告訴任何人。”
“沒看出來,你還挺守承諾。”孔丘輕輕一笑,說道。
“我這個人,一向信守承諾。”
李子夜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吃剩下的青菜根又埋了回去,說道,“老頭啊,你說怎麼辦呀,那澹台鏡月一直賴著不走,我整日提心吊膽的。”
“李園是你的府邸,你怕她做什麼?”
孔丘說道,“該做什麼做什麼,現在是她有求於你,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和你撕破臉。”
“有些道理。”
李子夜摸了摸下巴,說道,“我是不是該要點房租,不然,太虧了,老頭,你覺得,我要點什麼好?”
“你缺什麼?”孔丘提醒道。
“缺銀子。”
李子夜脫口而出,道。
“……”
孔丘無語,不想再理這個傻小子。
李子夜很快回過神,眼睛一亮,道,“我缺神物啊,隻要找到足夠的神物,我就能破開最後兩脈。”
說到這裡,李子夜看向一旁的儒首,問道,“老頭,你知不知道澹台鏡月的長生碑藏在哪裡,我去找幾個專業人士給它偷過來。”
“在澹台鏡月身上。”孔丘回答道。
“身上?”
李子夜詫異道,“怎麼可能,十二塊長生碑,加起來百八十斤,她怎麼放身上。”
“神物,不能以常理論之。”
孔丘舀過一瓢水,給眼前的青菜澆了澆,解釋道,“就像天書,是書非書,長生碑也一樣,是碑非碑。”
“儒首這樣的前輩高人,說話果然有深度。”
李子夜無奈道,“在那娘們身上,就是說,偷不過來了?”
“不容易。”
孔丘如實道,“彆動這些歪心思了,還是想想,怎麼為自己多爭取點實際的利益,畢竟,你也為她擔了這麼大的風險。”
“有道理。”
李子夜讚同地點了點頭,旋即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說道,“走了,回去要房租!”
說完,李子夜沒有再多留,邁步朝著小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