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李園,內院。
還珠、紅燭兩人同樣收到了和談人選的消息。
“不妙啊。”
紅燭目光沉下,說道。
“為何?”
一旁,還珠稍有不解,問道,“我與兄長一同前去便可。”
“恐怕不行。”
紅燭語氣沉重道,“此次的對手不同,你的偽裝,應付絕大多數人都沒問題,但是,一個人例外。”
“何人?”還珠疑惑道。
“澹台鏡月。”
紅燭沉聲道,“此人和你兄長一樣,心機極深,隻要你露出一點破綻,身份必定會被識破。”
“這麼厲害?”還珠詫異道。
“何止厲害,而是非常可怕。”
紅燭神色凝重地應道,“那個女人,和你兄長是一類人,除了你兄長,也沒人應付得了。”
澹台鏡月在李園的那些日子,她曾親眼見識過那個女人的可怕之處,不論心機還是修為,都可謂深不可測。
大麻煩。
“轟!”
兩人說話之時,不遠處的房間,爆炸聲響起,房門打開,卯南風狼狽地跑了出來,朝著兩人歉意一笑,又轉身跑了回去。
還珠和紅燭對此都已見怪不怪,誰都沒有理會。
“要不,我借病推辭?”
還珠想了想,說道,“反正至今為止,我們還一直對外宣稱兄長身上的毒並未完全解去。”
“推不了。”
紅燭輕歎道,“此前你能不遠萬裡前往巫族和談,如今推辭,太過刻意,大家都不傻,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走這一步。”
小子夜說過,把彆人當傻子,是最愚蠢的行為,除非利益一致,否則,今日你把彆人當傻子,他日彆人就把你當傻子。
“那現在怎麼辦?”還珠鬱悶地說道。
“不用擔心,你兄長會想辦法。”
紅燭皮笑肉不笑地應道,“這是他負責的事情,他要是出錯,就等著受罰吧。”
還珠聞言,微微一怔,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她原以為紅燭姐姐並不在意此前的事情。
原來是在意的。
兄長說的沒錯,女人,果然是這世間最記仇的動物。
公私分明,都是說給彆人聽的。
布衣侯府。
後院。
夜色下,道道流光飛舞,李子夜回來後便開始練武,一直到深夜。
俗話說,勤能補拙,天賦不行,就勤快點。
不知過了多久,李子夜身形停下,身上衣衫,早已被汗水完全濕透。
天際,月西行。
東邊,一抹魚肚白泛起。
轉眼天色已漸亮。
李子夜邁步回了房間,去梳洗換衣。
不多時。
還在睡夢中的南兒被俞青玄喚醒,簡單的梳洗後,便被李子夜帶走。
灰蒙蒙的街道上,馬車隆隆駛過。
李子夜帶著南兒趕往太學宮,繼續去學武。
太學宮,東南方的破院。
李子夜將南兒交給呂白眉後,便匆匆離開。
商皇那個老狐狸,就會給他找麻煩。
布衣侯和李家嫡子同為使臣,還真敢想。
現在天下皆知,布衣侯和李家水火不容,商皇那個老狐狸還做出如此安排,也不知在想什麼。
罷了,入宮去問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