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
朝行歌搖頭,道,“不過,也沒有贏。”
李慶之掃過戰場中的幾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前方澹台天女身上,頷首致意。
澹台鏡月客氣還禮,問道,“李二公子,要出手嗎?”
“不,我隻是碰巧經過。”
李慶之平靜道,“兩年不見,天女更強了。”
“彼此彼此。”
澹台鏡月客氣道,“對上李二公子,我也會很頭疼。”
“交出三塊長生碑,此戰就此作罷,天女覺得如何?”李慶之語氣平和道。
澹台鏡月聞言,麵露思考之色,權衡片刻後,點頭道,“可以。”
說完,澹台鏡月揮手,三塊長生碑飛過,落在前者身前。
李慶之抬手,劍壓彌漫,籠罩三塊長生碑,抹去澹台天女留在長生碑中的印記。
“李二公子,若無他事,我們便走了。”
澹台鏡月壓下體內的反噬,神色疲憊道。
“再問一事。”
李慶之看著前者手中的太初劍,道,“太初,為何會在天女手中?”
“道門遺跡。”
澹台鏡月輕輕吐出四個字,應道。
“明白了,天女請便。”
李慶之點頭道。
“後會有期。”
澹台鏡月應了一聲,目光看向另一邊戰局的白狄大君,開口道,“大君,走了。”
白狄大君頷首,邁步跟了上去。
臨行前,白狄大君又停下步子,目光看向某人,神色認真道,“你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李子夜應道。
“多謝,此恩,本君會銘記在心。”
白狄大君頷首,沒再多言,邁步離去。
“拿著。”
兩人離開後,李慶之揮手將身前的三塊長生碑送到某人身前,冷聲道,“四對一,都沒殺得了她,好好反省。”
“二哥教訓的是。”
李子夜輕聲應了一句,伸手按在三塊長生碑上,鮮血沁入石碑中,三塊長生碑隨後消失不見。
“二公子,以你之見,要殺那澹台天女,還需要多少戰力?”
朝行歌邁步上前,目光凝重道。
“她要走,沒人攔得住。”
李慶之平靜道,“漠北八部,百年以來第一人,要是這麼容易殺,天女之名,豈不是個笑話,若非你們設局,想要重傷她,都不容易。”
“怪物。”
李子夜呢喃了一聲,目光看著周圍眾人,認真道,“各位,辛苦。”
“不辛苦,漲見識了。”
文修儒感慨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回去後,還是繼續練吧。”
“阿彌陀佛。”
一旁,三藏口誦一聲佛號,擦了擦嘴角的血,一針見血地說道,“下次有這種事,多叫點人,小僧覺得,我們是搖人搖少了。”
“有道理。”
李子夜無奈道,“誰能想到,四打一,中間又多次偷襲,竟然還殺不了她,下次,叫十個。”
不過,能搶到手三塊長生碑,也算賺回本錢了。
“長姐回來了,小弟,早些回去。”
李慶之說了一句,目光看向一旁中年男子,開口道,“朝叔,我們走吧。”
“是!”
朝行歌點頭,旋即邁步跟了上去。
“二哥,你不回家嗎?”
後方,李子夜著急問道。
“忙,沒時間。”
李慶之揮了揮手,應道,“長姐遇刺之事,你回去解決,一箭之仇,百倍奉還!”
話聲落,李慶之、朝行歌身影漸漸遠去,消失於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