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神女穀。
寂靜的夜下,一道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再度突然響起,嚇得群妖手中的小魚乾都掉了。
方才建好沒幾天的冰屋,又一次被炸飛,碎冰飛的到處都是。
“咳咳!”
殘壁斷垣中,蓬頭垢麵的常昱跑出,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滿臉烏黑,看上去狼狽極了。
正巧路過的孤嶠妖皇先是被嚇了一跳,待看到眼前儒門弟子狼狽的模樣,麵露古怪之色。
儒門弟子,都這麼特立獨行嗎?
“抱歉抱歉。”
常昱看到前方佇足的妖族皇者,趕忙道歉,說道,“失誤了,沒控製好。”
“本皇記得,當年道門之中,有不少術法高手。”
孤嶠回過神,邁步上前,神色平靜地說道,“我妖族的術法,大部分也都是源於道門,看你這畫符的水平,實在稀疏平常。”
“學藝不精,讓孤皇前輩見笑了。”
常昱尷尬一笑,應道,“晚輩在儒門,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弟子,和千年前的道門先賢,更是無法相提並論。”
“先賢?”
孤嶠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破損的符咒,看了看,說道,“沒必要迷信那些老家夥,隻要你好好練習,肯定能超越他們。”
“多謝孤皇前輩教誨。”
常昱拱手恭敬一禮,應道,“這個道理,李教習也教過晚輩。”
“李家嫡子嗎?”
孤嶠隨手一揮,符咒化為利劍飛出,鏗然插入了山穀的石壁中,說道,“醒來後,聽你們提起最多的人就是他,這一代的天命之子,很厲害嗎?”
“厲害倒是談不上,但是,很特彆。”
常昱想了想,回答道,“李教習,生來八脈堵塞,其實,並非一個適合習武之人。”
“此事,本皇聽水鏡提過一二。”
孤嶠拔出身後的昆吾劍,一邊幫忙切冰磚,一邊說道,“是他和他的師父,靠著搶奪藥王和神物,方才勉強破開了七脈,修至如今的境界,並且打贏了人族號稱年輕一代四大天驕之一的朱雀聖女。”
“不錯。”
常昱把孤嶠妖皇切好的冰磚一一壘起來,感慨道,“李教習的習武之路很是苦難,前所未有,步步坎坷,所以,他從不迷信任何先賢,隻相信自己,當初,沒人認為他能打敗火麟兒,直到天扇峰一戰,李教習的表現,讓天下人都為之震驚。”
“三年時間,能從八脈不通,修到第四境,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孤嶠淡淡道,“他能贏,並不奇怪,聽說,他的劍法造詣很是不俗,他日相見,一定要切磋幾招。”
“孤皇前輩,您這個要求,估計很難實現了。”
常昱輕輕一笑,應道,“李教習很可能會直接認輸,即便打,最多也就是十招八招,隻要不是生死之戰,李教習是不會認真打的。”
他和李教習也認識快四年的時間,對其多少有著一些了解,李教習,那真是藏得比烏龜都深。
“奇怪的家夥。”
孤嶠聽過眼前年輕人的回答,麵露異色。
武者,一般都有自己的驕傲,不會輕易認輸,那李家嫡子身為天命之子,竟是如此不在意顏麵。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夜色儘頭,水鏡邁步走來,看著正在忙碌的兩人,開口道,“常先生,神女有請。”
“神女找我?”
常昱愣了一下,麵露不解之色,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一點小事需要常先生幫忙。”
水鏡客氣地說道,“常先生,請!”